馬明德皺了皺眉頭:「我聽說朱祐樘的兒子很是胡鬧,那個張氏皇后跟你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張秀微微欠身以示謝意。她一點都不謙遜,捫心自問,自己真是個優秀的太皇太后。
孫氏笑道:「娘娘,那朱厚照還是個孩子呢,長大些興許會變好的。」
朱棣閒著也是閒著,在老娘和老婆背後看牌,他在做燕王時有時候閒的沒事也玩:「呵,那日我和爹說到人間的外戚,以張延齡張鶴齡的囂張跋扈,皇帝的調停縱容,太后要是武曌都可以藉口廢帝。」
「周氏跋扈無知,王氏安靜自守,哪有這般本事。咱們明朝的大臣,也比唐朝的大臣更多了幾分風骨。」徐貞靜幽幽的說:「張氏兄弟比起韋玄貞還差一些,雖然霸占民田,橫行不法,煎銀宮女,荒廢法紀。還差皇帝那一句話。」
李顯那句話才給了武曌藉口,若沒有那句話,即便是問政多年的天后也不好輕言廢立。只要皇帝沒說到天下這個話題,那就只是普通的外戚他普通的縱容。
朱棣伸手替她捋牌,哐哐哐捋好了一推:「你這麼打不就贏了嗎!」
徐貞靜以目示意:贏這麼大真的好嗎?我打算小贏一把。
馬秀英佯怒道:「剛剛叫你來玩,你不來,現在就別插手。」
「娘~」
孫氏沒等眼神遞過來,立刻起身告退:「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掃了掃自己坐過的椅子,把裝滿荔枝殼的盤子裡端走。
那邊的情況就是周氏終於朱祁鎮的呵斥下二次大哭起來,錢皇后也在旁邊哀怨的哭泣。
朱祁鎮呵斥道:「滾出去!朕不想再看見她,你們把她帶走。」
朱見深有點著急了:「等等等會!別」
萬貞兒在旁邊急的攥拳頭,提皇帝喊了一聲:「都別吵吵了!聽皇帝說話!」
「你怎麼在這兒?有你什麼事?聽那個皇帝的話?好哇你呀,現在還敢沖我嚷嚷了!我~滴~天~呀~」
聽見她哭鬧的人無不頭疼,萬貞兒閃開半步:「那邊是洪武爺,你再鬧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