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生活狀態除了太*祖覺得輕鬆愜意之外, 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又窮又累, 慘不忍睹。
誰都不敢單獨反抗,只因為誰都承擔不起反抗失敗的後果。
天高皇帝遠才覺得自由, 別看洪武年間藩王就有點不安分, 在他眼皮下面沒誰敢動小心思。
朱元璋大步走了過來:「你們在興奮什麼?」
微微躁動的情緒立刻煙消雲散。
朱瞻基:「回祖宗的話, 讀書學習, 令人快慰。」
朱元璋對此甚是滿意:「高熾也很愛讀書,好啊。」忽然瞥見朱祁鎮的半篇文章, 又酸腐, 又佶屈聱牙, 似乎在努力使用生僻字:「寫文章是給人看還是給自己看?」
朱祁鎮:「我認為都可以。」
「你寫文章給人看, 就該把事情說清楚。給百姓看的就用白話, 你不把事情解釋清楚,別人代為解釋,不知道會曲解成什麼樣。老子愛用白話, 不只不會寫駢文,天底下能讀懂駢文的人幾多?你寫的難了解讀出來千奇百怪,你寫的簡單一些,誰會說皇帝沒文化?在這兒附庸風雅圖什麼?你是能考狀元還是能當將軍?就不懂務實嗎!?你要是寫給自己看,就把話寫清楚,以免將來重溫時記憶不清,抓耳撓腮像個潑猴。」
朱祁鎮表面上唯唯諾諾,心中有一個想法:就是找茬罵我。
等他走後,眾人靜默了一會,朱瞻基佯裝偷吃果脯,實際上偷喝了一口酒。
朱高熾也抿了一口香茶,真是清明前採摘的茶,感覺香的很:「呼,依我之見,單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決不能成。對面宋朝也幹過這種事,才到宋太*祖門口,一群人筋骨也軟了,態度也軟了。」
朱祁鈺:「還有這等事?」
朱見深:「嚯。」
朱高熾:「我在漢武帝那兒的書上看到的,叫你們多讀書嘛。今日之議,成敗只決與一人。」
朱見深暗暗的想:那個人絕不是我。
眾人都知道仁宗說的是誰,那當然是太宗。雖然唐朝的太*祖比不上本朝太*祖,但人家的太宗可比本朝太宗耀武揚威的多。顯然永樂皇帝也沒打算永遠忍氣吞聲做一個乖兒子,時不時的就稍微挑釁一下,偶爾還用格外慈愛的眼神看著我們,很明顯,正在逐步奪取控制權。太宗總是氣定神閒的在旁邊享受生活,是不是暗示我們只要依附在他身邊,才能輕鬆快樂?
不是很懂啊,雖然生前見過無數的黨爭和官員的暗示,但親自經歷的時候就懵了,也不知道太宗到底是真心享受閒暇團圓,還是給我們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