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以為是割耳。」隋唐時學的外族風俗, 傷心時割破耳朵表示悲傷,父母死了、感情深的尊長去世了、乃至於上堂打官司、表示決心或冤屈, 就給耳朵來一刀。這又能出血又明顯又不影響勞動。屢禁不止。
杜甫:「比那嚴重些。你來看。」
王安石和司馬光以及各自的老婆隱居起來, 著書立說, 不出門。
這一日正在賞菊喝酒, 忽見李白囂張的飛過去, 又快又猛。二人認為這預示著應該出門走走了,看看有什麼事。
到街上看到一個男子穿著木屐嘎達嘎達的走過去,仔細一看, 這哪裡是木屐,分明是木盒,而且是把人的腳砍掉之後把腳腕子塞進木盒裡不讓長成正常狀態。
王安石:「如果是罪鬼,應該在地獄裡,如果不是,不應該受此非刑。」
司馬光:「正是。」
歐陽修散步回來:「你二人多少年沒出門了?這件事都不知道?」
這是那種生前沒幹什麼壞事、算是個普通人的人,死後到了地府,以教育為主。教育不聽,就強令其放棄這個審美觀。如果還是非要固執己見,不肯遵照地府的法律,就強行把腳塞進一個木盒裡。直到真心悔改為止。
「暴政。」
「個人喜好,陰律憑什麼干預。」
「因言獲罪?說一句話就要被抓去砍腳?我記得在我們閉關做學問之前地府不是這樣。」
二人宅著不出門,二人的夫人卻時常出去,知道內情,各自把丈夫拉回去講述了一下始末緣由。販賣人口本來就不對,只是無法禁止,還故意搞成奇貨可居的樣子,孔子孟子都出來罵了。
既然是一種好色的暴行,他們也就不管了。兩個從不想納妾的人,鄙視色鬼。
……
「現在已經算出來趙佶兩萬三千多年,比秦檜多了兩倍,趙恆五千多年。餘下的不用再算,就這樣即可,受刑不過千年人鬼就變成了瘋鬼,餘下的刑期還有什麼意義呢?折磨一個瘋掉的魂魄,不如讓他早點去投胎,憑他們的氣運也只能變成螻蟻牲畜。」
民眾們還是堅定的認為生前的善惡會決定魂魄變成人還是動物,即便大戶人家的狗活的比窮人好多了,那生成人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嬴政大怒:「你懶得計算餘下的刑期就赦免囚犯的罪過?」
李世民也生氣了:「你知不知道那桌面上顯出他的平生善惡有多細緻複雜,書吏足足的抄了三十多卷,還有之前積攢的一屋子卷宗。你們都對此有經驗,像這樣的皇帝,大概估量一下刑期,權衡輕重,重判便是。朕的時間浪費在他這等衣冠禽獸身上,非要測算清楚,沒有必要。」
其他閻君認為他這話說的不對:「嚴禁是地府的根本。今天能估算,明天就能因為惜才而減刑。」
「估算的操作範圍太大,因愛減刑,因恨加刑,擾亂了地府一直致力維持的公正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