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機敏的左顧右盼, 發現這一趟街兩邊是房子,更遠處都被巨大的花樹圍住了,如同圍牆一樣, 如果用花樹當做圍牆,那這地方還真像桃花源。
馬秀英都被逗笑了:「佑樘,你只說兒子活潑可愛,可沒說會這般活潑。」
朱佑樘嘆了口氣,試圖給祖宗們解釋:「其實他說的是真的,他弟弟是病逝的,他小時候生了重病,我為了照顧他,連上朝都耽誤了。」
「滾滾滾,一邊去。」朱棣把他踹到旁邊去:「就這樣還不知道多生幾個以備不測!」被一個不賢德的婦人控制住,連一個多餘的兒子都沒有。武曌幹過這種事,但她自己生的夠多,張氏這樣的自己沒能力,還嫉賢妒能,阻塞道路,實在是可恨。
朱瞻基早就收了請託,試圖前來勸架:「祖父息怒,不論如何繼位的都是咱們一系。」
這是《皇明祖訓》里訂好的事,大臣不敢任意更改。
「你糊塗啊!這還是正經教出來的太子,行跡如此惡劣,被張氏那糊塗蛋和各懷鬼胎的大臣選中的新君,能是什麼英才?還不是任人左右!」
朱祁鎮半躲在樹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朱祁鈺頓時怒從心頭起,趁亂,從背後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拖走。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朱厚照身上,朱祁鎮又不敢往道路中間走,他現在被放出來了,不代表事情結束了。
「胡說八道,是不是那些死老頭下來告狀了?」朱厚照大聲說:「祖宗們,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那些老東西以禮儀為名挾持君王,處處設下障礙,不論朕想做什麼,他們只想給朕添堵。御駕親征也不行,如果不是寧王謀反,都不讓我去江南,去了江南不讓我住在南京皇宮裡。朕剛即位沒兩年,就說朕再這樣胡鬧,會絕嗣。我都懷疑是他們下藥了。」
朱瞻基:「你快閉嘴吧!你在豹房裡天天和男人廝混,要是能生下孩子來,那也是妖精」
祖宗們不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七十年前的土木堡之變驚險至極,如果不是湧現了一些超乎尋常的忠臣,大明都會不復存在。出巡空耗民財。攔著他出門這件事絕對沒錯。
朱棣冷冷的說:「大臣進諫是職務所在,他們必須勸諫,聽不聽則在你。」
突然想起夏元吉,不知道他現在在為誰效勞,他還好不好?就因為一群大臣跪在宮門口號喪,就把你氣的不住在宮裡?太沒城府。提起這件事,他又生氣了:「朕遷都北京,是為了天子守國門,你到好!」
朱厚照嘿嘿一樂:「我也覺得我挺好。」
他當然聽出來祖宗不是夸自己,但在不能亂發脾氣的時候,就只能插科打諢了。
「好什麼好?我看你想去當個門卒!將來必讓你得償所願!」朱棣微怒,死後這麼多年裡,只有爹娘能跟他逗著玩,別的朝代的皇帝還都保持了鄰人的禮數。「你過來。你跑什麼?!」居然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