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往後可怎麼辦呢?」
朱見深:「萬姐姐快來救他。」
朱高熾:「我看我爹的態度不是很堅決。」
朱厚照:「我已經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祖宗,還能怎麼辦,滿地打滾嗎?」
朱祁鎮低聲說:「朱厚照,倘若你娘被逼著休棄了,你臉上又有什麼光彩?」
朱厚照心說你他娘的這是廢話,我正在努力呢,你沒看見啊!
萬貞兒被叫過來,把他舉起來摘下來:「我想了半天,要不然這樣吧,把她休了,不趕出去,跟你住。當年漢高和呂后好像就這樣。」
朱厚照楞了一下,手刨腳蹬的掙紮下來,回去繼續上吊,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您這是要我死啊!」跟她住在一起我得瘋了!根本沒法活,只有我爹能消受她。
朱見深仰頭看他:「你快點想,我估估估,估計沒多,多長時間了。」
朱厚照突然就想起鴿子了,嘟著嘴學了幾聲咕咕咕的鴿子叫,心內豁然開朗,跳下去。
那邊張貞玲正撲在皇帝身上大哭,後背對著刀鋒,看也不敢看,一個勁兒的往朱祐樘懷裡扎,嘴裡還嚷著:「你殺了我我也不走!」她相信永樂捨得殺人,但與其離開,不如去死。
朱祐樘使勁把她往旁邊拽,試圖擋在前面,真有夫妻生離死別的慘狀。
朱厚照狂奔過來:「刀下留人!!!可以出妻可以可以!」
朱佑樘瞠目欲裂:「小兔崽子你說什麼!」
朱厚照伸手按住母親的後背,把夫妻倆都按在地上:「出妻歸出妻,總歸是我娘,跟我住,還是合情合理吧?替我侍奉祖宗奶奶,也理所應當吧?我沒有時間侍奉祖宗奶奶們,心裡好難過的。」一邊說一邊擰老爹的胳膊,總得給祖宗個面子。
站起來抱住朱棣,也不奪刀:「冤有頭債有主,改成成祖是朱厚熜幹的事,我娘雖然一向胡攪蠻纏,她哪能想到在人的廟號上動手腳。楊一清楊慎父子名滿天下,奈何不得皇帝,一個從太后改成伯母的老太太能幹什麼。朱厚熜他爹也沒進來,哎您說等他來了,看不見他爹,只能看見我爹,那是什麼心情?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朱厚熜看我娘就礙眼,您把她轟走了,等他來的時候……我拿什麼鄙視他?
我除了戰功卓越之外,壽命子嗣都不行,您給我留一個父母雙全行不行?」
朱棣已經遠離丹藥很久,脾氣好了很多,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聽的就讓人舒心。「也罷,寫了和離書,你們自去安頓住所。若敢再犯吃裡扒外的舊病,惦念那外戚兄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