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武曌倒是很好奇:「被抓住了嗎?」
劉徹:「沒有,朱元璋在房頂上埋伏,那倆小子逃竄到山林里。」
眾人紛紛大笑:「這倒有趣。他們造就了無數流民,到現在也成了流民,遁入山林。」
「報應啊報應啊哈哈哈哈。」
……
朱翊鈞覺得這都是張居正的錯。
但張居正早就知道,他本性就貪杯好色、貪財放逸,小時候就喝醉了割宦官的頭髮,去給太后請安的路上都能隨便抓個宮女弄出了皇長子,導致現在曠日持久的爭端,對財貨一向看得很重,還時常想偷懶。
張居正生前已經盡力教育過了,自己死了,死了好幾年,皇帝讀盡了聖賢書,曉得是非對錯,自家不願意做他可不負責。對非要冊立鄭貴妃所生的兒子為太子,似乎想要打亂長子繼承,他也不說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義憤填膺。
對於某些人攻擊『張居正連皇帝這一個學生都沒能教育好,豈能讓他管理天下學府』的說法置之不理,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教導皇帝的哪一個不是當世大儒?看看朱厚照的老師!
國本之爭中罷官接職的官員實在太多,寧夏之役應付下來了,但在豐臣秀吉攻打屬國朝鮮,朝鮮求援明朝出兵時,各部門之間官員職務不全,互相之間也無法配合,皇帝下旨指揮卻不召見官員探討,消息也不順暢,又是一頓瞎指揮,盲目的打仗,損失了幾萬士兵,幾名將軍陣亡。
武將們的口風都變了,原先評價起來都是:「讓我上,我能行。」
到後來為了罵萬曆,不惜罵自己:「這樣的皇帝,這樣的朝廷,讓我上我也不行。」
最終是贏了,但算不上大勝,日本退兵的主要原因是豐臣秀吉死了。而不是被明軍的實力逼退,顯而易見將來還會捲土重來。
王世貞雖然和劉義慶關係不錯,李春芳也已經加入了《鬼說新語》的編輯組,現在卻沒有什麼創作的機會,只能寫些愁雲慘澹的詩。
唯獨有一件事叫張居正提起來,就耿耿於懷。那是皇帝設下的礦監稅使。只因為皇宮又燒了幾次,還有這連續的戰爭耗空了國庫,把張居正積累的錢財都花光了,皇帝不重新整頓一條鞭法,卻派宦官監管各地的稅務、管理各地倉庫、歲辦、採辦、皇店,並又瘋狂的開礦。
可想而知,自古以來礦工謀反就不好應付,他們使慣了鋤頭,有的是力氣,又窮苦,被逼急了必然作亂。
宦官們把收到的錢貪污了八九成,把其中一兩成呈交給皇帝,朱翊鈞就對此喜悅非常,覺得國庫都充盈了。
放假歸來的李世民發現工作量等比例增加了兩分:「人間的人口有多少?怎麼死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