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他一把大火燒為灰燼,他也不跑,也不躲,淡淡道:「是我魏太武帝燒的。你們有什麼話說?」
苻堅蕭衍和陳霸先等人眼睛都紅了,二人雖然現在吃素,卻沒有影響力氣,剛從烈火中跑了出來,眼見撲火已經撲不滅,直接拿起短槊長劍,沖了過去。苻堅只是在這兒聊天聊到入夜隨便睡在這裡,他不吃素。
蕭衍雖然曾經和達摩祖師見面深談、因為意見不和而不歡而散,但沒打過架,倘若試了試雙方的武功,勝負還未可知。
三人到算不上武僧,細論起來倒是你爭我斗的三個朝代,可有一點稀奇,蕭衍和陳霸先都定都建康,以前也曾深入交流過哪一個廟是我蓋的,您梁武帝敕建的廟宇真漂亮之類的話。苻堅算是北方人,但也勉強算是志趣相投,也有些作品放在廟中,現在也一把火化作飛灰。
蕭衍衝出來時為了撥開起火的大門,拿了一根熟銅棍,現在銅棍的一端被燒的微微發紅,只一晃就擊向拓跋燾的面門。
道理很簡單,爭奪和搶掠在所難免,必須威懾。
你可以違法亂紀,你也可以偷我的糧食,但燒廟觸及了的底線。
讓他想要殺人的底線。
陳霸先從廟門口的金剛力士手裡掰下來一把步槊,與他同進退。
二人一起以長兵器進攻,分開一丈距離,呈夾角裝攻擊他,在這個位置下,只要不斷突刺就逼得拓跋燾連連後退。
拓跋燾手裡有劍,可是劍抵不住長兵器,而且擋住一個擋不住另一個。
倒退不如人家正面進攻的速度,但轉身逃跑只會死得更快,長兵器在二打一時近乎無敵。
或者說勢均力敵的三個人進入二打一狀態時,本來就是無敵。
別看蕭衍手裡的熟銅棍是鈍頭,這茶杯粗細的銅棍子四十多斤重,雖然不是碰著就死擦著就亡,要是往胸口帶著慣性懟上一棍子,那也不是玩的。
拓跋燾被一連逼退了數步,試著以劍格擋,卻完全擋不住。
梁陳二人唰唰唰的突刺。
圍觀群眾移動的速度極快,完全不給拓跋燾求援的機會,給他們留足了戰鬥空間。做到了帝鎮的根本原則:只圍觀,不參戰。
比起蕭衍的快要氣哭,陳霸先更冷靜一些,多搶幾次話語權,就能成為話事人:「你為何放火燒廟?你自己滅佛,生前遭了報應,你的子孫畏懼因果,轉投佛門之下,你又為之奈何?」
拓跋燾確實很想嘆息著說為之奈何,只是現在不容他說話。
蕭衍含著淚說:「毀寺滅僧,你的報應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