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稻歸倉的那一天,沈雲和稗子酒落缸發酵,接下來的發酵過程長達十天之久,也不知道在空間裡需要多長的時間,他只能每天都去看看情況。
這幾天忙活下來,沈雲和瘦了不少,下地幹活強度大,再加上吃的也不好,更加不要談什麼油水,他心裡摳得慌,沒到年關,生產隊裡面是不可能殺豬的,他現在就盼著等稗子酒釀了出來,能賣了去換點肉食。
沒有盼來葷腥,倒是馬不停蹄的迎來了插晚稻,但是到了插晚稻的第一天,馬繼生、李曼、湯桂美以及肖坤遠,通通都沒有來上工。
郭有富是傷了腿,不來上工是正常,可是馬繼生和肖坤遠都沒有來上工,確是有些不正常。
“那幾個知青,早晨起來就去鎮裡鬧騰,到了晚上,一個個嘴角流油的回來,據說是到鎮上吃白食去了。”插田中途休息抽菸期間,同在一起插田的農民知道馬繼生他們肯定又去了鎮裡,連帶著看沈雲和他們這些做事的知青都不順眼,開始議論。
沈雲和沒有跟馬繼生他們一樣借住在社員家中,最近幾天又忙於空間的事情,他對知青隊伍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休息的時候,知青們是坐在一塊的,夏梔擰開水壺猛灌了一大口水,跟沈雲和聊天,“你還不知道吧,他們為了把剩下的安家費一次性領到位,這幾天一直在鎮裡鬧。”
“那郭有富去了沒有?”沈雲和用旁邊田溝里的水濕了濕毛巾,擦了一把臉。
按他所了解的情況來說,郭有富應該是不會去的,他傷了腳,在家裡歇息的這幾天,工分一分沒賺到,慫恿馬繼生他們去鬧一鬧,有可能拿到錢,最重要的是,他們男知青中間工分差距不會太遠。
果不其然,夏梔搖了搖頭,“他沒有去。”
沈雲和笑了笑,不多加評論,只是友情的告誡了一句,“這種事情,槍打出頭鳥,若是沒鬧出來點好處,還在頭上記上一筆,影響可就不好了。”
雖說法不責眾,但是也不知道去的人有多少,夏梔在知青隊伍里算是勤快的,平日裡臉上也總是掛著笑容,這讓她在太陽沖有著不錯的人際關係。
按照書中的內容,是沒有這一出到鎮裡鬧安置費的情節,大概是來年秋,她和李曼兩人競爭去師範學校的名額,最終夏梔勝出。有了下鄉的經歷,又是正經推薦,以後她至少能謀一份穩定的工作,沒必要為了這些東西而失去以後的資格。
夏梔不是個不識好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知青點要重建在即,聽說建新房的費用,要從他們知青的安家費里出,知青們心底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同意,畢竟在他們的意識里,在農村只是暫時的,他們終究要離開,花了錢在這裡建了房屋又帶不走,白白浪費了錢財。
這兩天,聽說別的知青點也有人跟著一起去鬧,看著他們吃得肚子滾滾的回來,夏梔也有曾猶豫過,不過終究是沒有跨出那一步。
下午時鎮裡來了人,李喜春從田裡匆匆上了岸,跟著一起出去了,這個時候,一起農作的村民們討論得更加熱烈,紛紛猜測馬繼生他們是不是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