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葭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自己好像把尾巴骨摔碎了,現在正像條鹹魚躺在地上吧?
更何況桂花一個女孩子家家,也不能進來幫他,他連浴巾都沒有裹,雙腿大剌剌的敞開正對門口,誰要是進來,那他真是連地縫都找不著鑽的。
「沒事,我沒事。」顧三公子強忍疼痛的回答,「你快去休息,我這裡沒事。」
可誰知道話音剛落,那被反鎖的金色門把就被人轉動了兩下——這當然是打不開的——隨後突然轉的更厲害起來,最後『嘭』的直接把門把拉出門板!
顧葭在那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桂花何時背著自己去學習了這等力大無窮的本事,手就開始慌忙動作,一會兒捂住臉,一會兒捂住下半身。
可臉比不上下邊兒,顧葭最終堅定的護住自己小腹上那道疤和男性特徵不讓人瞧,羞恥的血都要滴出來的臉側到一邊兒,睫毛不停的顫動,死抿住嘴唇心跳的飛快。
但很快恢復理智的顧葭又覺得自己這番作態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尷尬的禁地,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直視對方,畢竟能把門把瞬間毀掉的人絕對不是桂花,這個屋子裡唯一能做到這點的除了那個差點兒一石頭砸死大黑的星期五沒有別人。
顧葭電光火石之間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他可以大方的給星期五看,那是一個傻子而已。
門終於是開了,門外的冷空氣瞬間融合進來,而門外果真站著應該去睡覺的星期五。
從星期五的眼裡可以看見地上玉體橫陳著一位慵懶迷人的男人,男人一手輕輕放在耳邊,一手搭在小腹上,有意無意的遮擋小腹的那道疤,臉頰緋紅,聲音卻硬是沒有任何慌張:「你做什麼弄壞我的門?等找到你家人我得讓他們賠償我的損失。」
早早背對顧葭的桂花丫頭焦急的說:「三少爺你咋還有心情說這些,你是不是受傷了?」
顧葭:「沒事,就隨便摔了一跤。」
「什麼叫隨便摔了一跤?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約翰森醫生叫他過來看看!」
「不用。」顧葭聲音重了幾分,「我很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說完,顧葭頓了頓,看向站在那裡垂眸盯著自己的星期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星期五嘴角似乎輕輕的勾了一下。
「星期五,你聽得懂我的話對嗎?先過來扶我去臥室,桂花這裡你不方便,自己回屋去。」後半句話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桂花也只好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