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葭挺樂觀的,只是這一回好像被輕輕碰到了什麼地方,瞬間讓他眼眶發熱,身體發軟:「還沒有好嗎?我感覺我有點奇怪……」
「這是很正常的,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了解過人體構造呢?」
顧葭搖頭,他蒙著眼睛,也自覺的閉著眼,黑髮柔軟的落在耳際,皮膚雪白,渾然不知自己在別人眼裡是什麼被束縛的尤物模樣。
「在這裡面,有著掌握男性快感的附屬性腺,你會感到舒服,這表示您很健康。」
顧葭抿著唇,心裡對約翰森醫生的直白感到臉紅,不過洋人似乎都這樣直接。
因為開始感到舒服,顧葭就不好意思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說出的不是什麼成句的話,而是奇怪的哼唧聲。
終於熬到檢查完畢,顧葭一聽見約翰森說『好了』,就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扯下蒙住眼睛的領帶開始穿褲子。
約翰森醫生轉過身去寫檢查報告,陳傳家則笑眯眯的雙手抱臂靠在牆邊,說:「你感覺舒服?」
顧葭眼尾一片水紅,偏偏在陳傳家面前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說實話,太可怕了,說不出來的感覺。」
約翰森醫生這時寫好了報告,站起來走到顧葭面前交給他,一面微笑一面說:「這哪裡叫可怕?不過你可不要為了貪圖一時愉快總是去摸剛才那個位置,是會上癮的。」約翰森醫生並不信教,他只信科學,所以對待任何事情都很客觀,「有些人一旦經常用那裡獲得快樂,時間一長,若是不刺激那裡,前頭都根本起不來,所以除了一些愛好此道的人,一般人還是不要嘗試。」
「你同我說這些幹什麼?我絕不會再來第二次了。」顧三少爺關注點和約翰森醫生不一樣,「對了,你寫的這些都是什麼呀?我看不懂。」
約翰森醫生忘了自己不該寫英文在報告單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他的兩隻橡膠手套早就丟在了垃圾桶里——說:「就是說完全沒有問題,稍微有點骨折,但是不影響,好好修養幾個月自己就好了。」
顧葭鬆了一口氣。
「不過有件事不知道顧先生方不方便回答呢?」約翰森醫生滋著一嘴的大白牙,眼睛充滿了好奇的光,「我發現您小腹上有一道開刀留下的陳年疤痕,我想來想去都不知道是什麼手術留下的,闌尾的話位置不對啊,這種傷疤很類似剖腹產……」
顧葭眼神都為此躲閃了一下,臉上的紅暈都褪了個乾淨,但又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對約翰森醫生說:「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我也不記得,這得問一下我媽。」
「好了,快把衣服穿好,我們出去,我得去會會你那些開報社的朋友。」陳大少爺拿起顧葭的外套,雙手一振,抖了抖衣服上的灰,隨後走到顧葭身後,幫手掌冰涼的顧三少爺穿外套。
顧葭對著陳傳家感激的一笑,轉身同約翰森醫生道別,隨後拉著陳傳家迅速離開那裡,好似有什麼後頭有什麼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