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隻能順著說:「嗯,你沒醉,剛才是我說錯了。」
「是的,只能是你說錯,知錯就改就好,我不怪你。」顧葭說,「畢竟說不得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陸老闆呢,我怎麼能隨便得罪你……」
星期五一愣,饒有興趣的捏住顧葭的下顎,讓顧葭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看著對方果真還是醉著,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笑的問:「怎麼?這又是你的猜測?你不是說我是車夫還有管家嗎?」
顧葭神秘一笑,伸手在自己的唇間『噓』了一下,道:「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告訴星期五。」
星期五十分確定顧葭醉了,但卻笑著配合的說:「好,就我一人兒知道,我不告訴他。」
顧三少爺整理了一下語言,說:「之前聽說過一句話,覺得十分有道理,說是排除一切不可能後,剩下的那個再不可思議也是答案!」
「我一開始先入為主的認為你不是,可後來漸漸覺得自己錯了,今天去廁所後,我沒有直接回到座位上,而是在某個地方遠遠的看你和他們聊天,發現你太自然了,簡直就是真的一樣。」
「可我還是搞不懂你為什麼會失憶,還倒在我家門口,今日那兩伙青皮的鬥毆似乎也不如表面那麼簡單,怎麼就偏偏剛好堵住我們的路?」
「於是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星期五就是上海陸玉山,因為不知名的緣故倒在我家門口一整天,然後被我撿回去,怕我對他不利,所以假裝失憶……」
顧葭說著說著,又很可惜的搖了搖頭:「哎……」
「怎麼?」聽得津津有味的星期五捏了一把顧葭的臉頰,「不繼續說?」
顧葭把因為喝酒而發燙的臉貼在星期五的胸膛,蹭了蹭,道:「只是猜測,又沒有真憑實據,我不說了……你也不要告訴他,若是錯了那我豈不是讓他很難受?」
「……好。」星期五掩去眼底不知名的情緒,把喜歡賴在別人身上的顧葭整個兒擁抱在懷裡,下巴抵在顧葭的頭頂,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還有,以後不要喝這麼多了。」星期五補充道。
顧三少爺『嗯』了一聲,乖的不得了,然而嘴裡卻道:「今天是意外,以後我儘量……」
顧三少爺嘴裡的意外,星期五明白,無非是因為今天丁伯父之死。
星期五都能猜到顧葭是如何想的,不就是今日顧葭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好好教訓了一頓抽大煙的段可霖,所以極可能導致了段可霖雖然癮犯了,卻被段老先生教訓的忍著菸癮去爆破現場勘察。如此順下來,他懷裡的顧三少爺可能在想若是當初沒有讓段可霖戒菸而叫他敲打段老先生管兒子,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今日不是意外,是必然,三少爺何必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