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污衊自己和太太有苟且的人真真該死!是他一個人對太太有綺思,絕不該把太太也罵進去!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只有他一個人渾濁不堪。
小劉並不把喝醉酒的太太所說的話放在心上,他知道喝醉酒了的人情緒總是比較不好,太太心情不好,拿自己撒撒氣那也沒有什麼,沒有關係的,他活該,他自願,只希望太太不要自責就好了。
司機小劉完完全全成為了這個公館太太的擁護者,為此,他手上沾染鮮血也是為了更好的守護這個家。
——他沒有錯。
再度堅定自己信念之後,小劉捧著撿完的珍珠走回公館裡面。公館燒了熱水汀,一進入其中,撲面而來的暖氣便將他包裹。
桂花還因為被嚇到,躲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出來,於是這間小客廳便只有等他的太太。
他走過去,不敢坐在沙發上,太太便拉他坐下,讓他把珍珠放在一個小籃子裡就道:「來,伸手。」
小劉發汗的手心在褲邊蹭了蹭,隨後才伸出去,太太就挖了一坨雪花膏放上去,道:「自己好好搓一搓,記得每天都要塗。」
小劉紅著臉,又低下頭,滿眼都只有太太的好,連自己姓什麼都快要忘記了。
喬女士太了解這小劉了,看這小劉的舉動、表情就能明白小劉現在又沉浸在什麼幻想里。
果然啊,還是個孩子。
「過幾天我就要隨小葭一塊兒去京城了,你和桂花就在家裡守著,桂花那丫頭雖然伶牙俐齒很不饒人,但也是好心腸的姑娘,你要不要和人家好好接觸接觸?外頭那些小子們十六歲就結婚了,你不著急?」
小劉擦手的動作一頓,說:「三少爺都不急,我也不急。」
喬女士則說:「我的小葭自然是要再等等,等他繼承了顧家的財產,他弟弟又是個能幹的,到時候要什麼千金小姐沒有?現在娶親,我的小葭才是虧了!」
「你不一樣,你是個下人,還不早點結婚生子,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要成天想些有的沒的,我呀,當你媽都足夠,你難不成要看著你媽過一輩子?」
喬女士醉酒之後,把怨氣都撒在了小劉身上,清醒的時候,就又很喜歡逗弄小劉,或許是蠻享受孤獨時光里有個小孩子對自己全心全意的喜歡,又或許她從這裡能夠找到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自信,於是高高在上的看著小劉沉迷,偶爾憐憫的提醒,偶爾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