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有錢人或多或少都會英語,有的人為了做生意,更是學了七八門外語,所以像顧葭這樣的身份地位,居然大字不識的人,才是異類。
不過正因為這樣,顧無忌才越恨那些人,包括喬念嬌。
顧家的人,或許除了顧老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他終於放下書,輕輕把本子和筆放回床頭櫃,然後縮到床正中央,整個人都鑽進被窩裡,把臉埋在顧葭懷裡才閉上眼睛,對他這輩子唯一的哥哥,說了句:「晚安。」
顧葭因為顧無忌的動靜,介於似醒非醒的階段,聽見顧無忌這聲晚安,他便下意識的摸了摸弟弟的頭髮,將其擁抱的更緊密,在心裡道:「晚安無忌。」
……
第二日,顧葭比顧無忌起的早,沒等桂花來叫,就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然後和才回來的喬女士碰了個正著。
喬女士容光煥發,熬了一宿的麻將也沒有絲毫疲憊,見著寶貝兒子,立馬笑眯眯的說:「要去哪兒呀?我瞧你最近幾日真是要忙的飛起,總是不得與你相見,我看再等幾天你是不是都要忘了我了?」
說完,不等顧葭說話,喬女士就道:「我昨天打牌贏了,你猜贏了多少?」
「五百塊?」顧葭願意和好說話的喬女士聊天。
喬女士把小包甩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喝了口水後才道:「哈哈,錯啦!是一千塊!我昨天手氣不知怎麼的,突然好的不得了,我都恨不得跑去賭場來一把。」
「不行!怎麼能去那個地方?!」顧葭警惕起來,他知道喬女士牌癮很重,若是去了賭場,指不定要陷成什麼樣子!
「怎麼?就許你去,我就不可以?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喬女士又笑著說,「算了,你真沒意思,我逗逗你嘛。」
「我可承受不起。」顧葭心有餘悸,「媽,你真的不要去,打牌就行了,你知道你一坐上去花錢就沒有數,到時候若是欠下個幾萬塊,我看誰給你付這個帳!」
喬女士挑了挑眉,說:「這你就不懂了,人家賭場的老闆說了許我賒帳呢。」
「那年底也是要清帳的,不要去!」顧葭算是明白了,喬女士這是在自己這裡探口風呢,「你不要來試探我對你去賭場的態度,我這裡是一萬個不同意!媽,你想想我們馬上就要去京城了,莫要再惹出什麼事兒來。」
喬女士只是昨天被人說得心癢,又自認為不會輸的太慘,她手氣好,說不得還能贏一大筆錢,往日被顧葭念的太多,她也還是知道自己不能碰那個,昨晚卻是有些飄飄然,所以……她昨晚就去了,玩了兩把大小,竟是把把都是她贏。因此今日再聽顧葭這話,就有些很不以為然。
「能有什麼事兒呀?小葭你就是操心太多,畏手畏腳。」說完,喬女士不願意和兒子吵架,便又說,「對了,你弟弟說了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