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行當真是說到顧葭心裡去了,然而顧葭只用筷子另一頭敲了敲白可行的手背,便不說話。
白可行笑著對陸玉山說:「我可提醒你,他一會兒要是拉肚子,你得負全責,記得送他到醫院打針,不然他能腿都蹲麻,站不起來。」
「哦?白兄好像很了解顧兄。」陸玉山漫不經心的說。
白可行則自豪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了解一個人的腸胃不好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那是!我從小就認識顧葭了,記得最誇張的一次是因為吃的不好不愛吃飯,能一個月不大解!我的天……」
「夠了!吃飯呢!都閉嘴!」顧三少爺真是里子面子都被白可行丟盡了,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白可行受了這一記白眼,非但不聽話,還張揚得意的繼續對陸玉山說:「對了,我記得你是失憶了對吧?你大概不記得我,但我卻見過你,你那會兒還被小葭取名叫做星期五呢。」
顧三少爺實在無奈,夾了一大筷子的土豆絲放進白可行冒尖的碗裡,說:「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白可行見顧葭真的要惱羞成怒,便連忙點頭,舉雙手投降說:「好了,我不是挺想和你這位新朋友打好關係嘛,打好關係的最快方法就是分享你的秘密呀。」
「這是哪門子的好方法,快住嘴吧你!」
「我這不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和陸老闆關係這麼好了,也想親近親近嘛,你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是勸他以後和你出來玩,稍帶你來這種不太乾淨的地方吃飯,又不是沒有錢對吧?」白可行苦口婆心。
顧三少爺只好點頭:「好了好了,他知道了,而且是我自己願意來的,稍微嘗點味道就放筷子。」
陸玉山見桌上的另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言語間全是對彼此的熟悉,一頓飯下來,他便什麼味道都沒有嘗到,後來回憶,更是只有米飯很多的感慨。
顧葭倒是很有感受,一個字:咸。
真真是打死買鹽的了!
白可行幾乎沒有吃,飯桌上總勸顧葭快住手,不然又要蹲得腿麻,見勸不住,只好又說:「行吧,你吃,到時候蹲的腿麻我也不嫌棄你,叫桂花和我知會一聲,我就是天涯海角也能飛奔到你身邊兒,把你從茅坑裡抱出來。」
白可行插科打諢的說了一頓飯的功夫,待結帳的時候,是顧三少爺去結的,他想今日已經讓陸玉山破費了五十萬,這頓飯總不能讓人家請,於是起身結帳,給了五塊錢,並說:「不必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