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茗便也笑,爽朗的坐在顧葭對面的小凳子上,說:「哥哥我這不是還年輕嘛,多幾個姨奶奶很正常,還有,你放心,以後滿月禮你也甭管,又不是正經兒子,你花那錢還不如陪我多打幾圈麻將!」
「不不,還是要送的,對你來說都是不正經兒子女兒,對我來說都是我正經的侄兒、侄女,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安局長便裝作過來人的模樣很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說:「顧弟呀,你這樣要搞公平是不行的。要是都公平,那麼會出大亂子,以後你也是要有個十幾房姨太太就會知道,他們要的不是公平,是你的偏心,你要讓每個人都以為你偏心她,那麼她才不會鬧。」
「你這是什麼眼神?哥哥我給你講這治家之法,你好好聽,以後有的你學的!」
「不要小看了這些法子,都是我的經驗之談,不過顧三少爺恐怕也不需要,你和我又不大一樣了,你或許在偷吃被發現的時候,對你那大房裝一裝可憐,人家就要心軟了,你再哄一哄對方,那麼星星月亮,你媳婦兒都要給你摘!哈哈!」
顧葭無奈的笑:「安兄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一個都沒有。」
「遲早的事兒,我看人家好些大姑娘都盯著你,你卻盡和白二爺、陳大少一塊兒耍,要不是我知道成天你在外頭幫你闢謠,你都不知道你斷袖一下子斷兩個的名號都要從天津衛傳到海外去!」
顧三少爺挑了挑眉,說:「安兄,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安美茗擺了擺手:「不敢不敢,只是略盡綿薄之力,提醒你該多生點兒兒子,滿月酒的時候把送出去的禮都收回來。」
「算了吧,這等好事還是安兄自己辦,我不行的。」顧葭被這人一來就拐到了男女之事上,不得不打住對方的話題,道,「對了,你都不問我來找你做什麼嗎?」
安美茗長久的不理事務,什麼都一竅不通,只有在女人的事上才能口若懸河頭頭是道。
「咋啦?約我打牌還是讓我給你介紹女學生?」
「要你一個簽字,簡單的很,我朋友要辦報社,明天就打算發報紙,你給開個證明吧。」顧葭笑著說。
安美茗一直認為他這位顧老弟模樣實在招人的很,尤其是有意無意的求人時,都帶著一股子天生的風情,自己可比顧老弟差遠了。
「好說!你開了口,哥哥我咋說也只有簽字的份兒!」
顧葭卻手指搖了搖,道:「不是這麼個道理,我得和你說清楚咯,我那朋友是丁鴻羽的好友,他辦報紙就是為了給丁鴻羽伸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