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山想了想,也看著顧葭,說:「成親之事恐怕是還需要與那人磋商,目前我與他還在處朋友的階段。」
「哦?是哪家的姑娘,不過不管是哪家的,定是十分合陸兄心意,不然不會說起對方就一副恨不得酸死我的表情。」
「是的,很合心意。」陸玉山對顧葭悄悄眨了眨右眼。
「那既然已經是這種程度的喜歡了,何不直接上門提親?我想,就陸兄這樣的相貌人品,斷斷沒有被擋回去的道理。」
陸玉山卻嘆了口氣,搖頭。
顧葭眉頭一挑,心想這陸玉山真是特別愛表演,若是不當生意人,跑去做電影明星,指不定也能火上好一陣子。
不過現在當明星也不是什麼好職業,大多數人雖喜愛看他們演戲,心裡還是瞧不起的,說人家是『供人取樂』的玩意兒,和唱戲的戲子毫無分別。
當然,這是極端封建者或者眼紅人家的人心中所想,不代表年輕眼界開闊者的觀點。
顧葭在這裡思維發散,但僅僅不過只用了一秒而已,回神過來便聽得陸玉山繼續裝可憐,好像自己多委屈一般:「哎,實不相瞞,我與他雖然兩情相悅,然而他畏懼家中親人,不敢同我公開,只願意讓我和他做那崔鶯鶯與張生那種躲躲藏藏的勾當,不然就要同我決裂。」
「呀!這小女子倒是烈性!陸兄你就這麼被管著?!」
「除了聽他的,我能有什麼辦法?」陸玉山慘澹一笑,入戲非常,「我愛他嘛……非他不可。」
「想不到陸兄竟是顆痴情種子,那女子真是修了八輩子福被你看上。」安美茗先是感慨,隨後支招,「不過我還是要勸勸老弟,你這樣一味的縱容那小女子,是不行的,只要是人就不會滿足,你越讓著她,她便更不知天高地厚,日後指不定還要騎你頭上拉屎!」
「怎麼可能!」顧葭忍不住了,瞪了陸玉山一眼,說,「咳,我的意思是,我覺得那女子定是有她的苦衷才只和陸兄你做一對地下情人,你若是再唧唧歪歪,被你那位『非他不可』的姑娘聽見,小心連地下情人都沒得做哦……」
「這是哪裡的話?我們三個人誰能讓那個小女子聽見?!」安美茗手掌直接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說,「陸兄,聽我的!你乾脆去把那事兒辦了!生米煮成熟飯!等肚子裡有了孩子,你的那個心上人,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信我,這招百試不爽。」
顧葭簡直想笑,他挑釁般瞧著陸玉山,想聽這人對這個建議有什麼看法。
陸老闆果然還是搖頭,委屈巴巴的說:「他不讓我做,說是家裡管的嚴,就有一次差點成了,他都把我踹下床,我肚子上都是他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