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葭說:「因為你確實很厲害呀,所以不要妄自菲薄,好好學習,如果我從天津回來看見你有很大的進步,比方說能夠九國語言能說會寫,我就給你一份大禮。怎麼樣?」
富貴總感覺雲裡霧裡,他撥開雲霧,看見天上掉下個大餅。
「我……我努力!」
「好!」顧葭對杜明君道,「那就麻煩杜兄帶帶這位小兄弟啦,交給你我總是放心的,待我回來,看見的定是個全新的富貴啦,那我就也給杜兄帶一份禮物,如何?」
杜明君看著顧葭那靈動漂亮的眼睛,心裡總算想起自己為什麼對顧葭和富貴的對話這麼熟悉了。
他和顧葭剛認識的時候,顧葭可不也是這樣夸自己嗎?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像眼裡只能看見自己這麼一個人。
不過很快杜明君就發現,顧葭對佩服的人,對朋友,對喜歡的人,對欣賞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讓人感覺自己很特別。實際上這種特別在顧葭那裡泛濫到數不勝數,因此他總是打起精神,不讓自己輕易沉醉進顧三少爺的甜蜜吹捧里,害怕自己一旦習慣,一旦當真認為自己真的是顧葭的獨一無二,那麼便會落入深淵,萬劫不復。
杜明君醒悟的特別早,不代表他逃離了,所以看著富貴這樣眼神里都堅信自己對顧葭的獨一無二,便有種奇妙的幸災樂禍和意識到自己骯髒心態的自我唾棄。
他又摸了摸之前被顧葭暖過的手,隨後聽見自己說:「那當然好。」
很快,顧公館到了。
傍晚的顧公館已經燈火璀璨,路口停了幾輛豪車,顯示已然有客人過來。
顧葭領著兩個好友還有富貴一塊兒進去,非要邀請富貴一塊兒來聚會,說是都不是外人。
等到了客廳,看見客廳坐著的都是些什麼人後,顧葭卻很茫然。
這一堆的貴婦他不怎麼認識,那一堆的年輕男女他知道但不熟悉,正中央大沙發上,一方坐著白可行與陳傳家,一方坐著陸玉山和他哥,主位上是自己的弟弟顧無忌,總而言之一場偏向私人的聚會硬是辦成了規模頗大的群聚。
顧三少爺在看見白可行與陳傳家看過來的時候,便瞬間渾身都緊繃了一下,生怕自己表現出一絲自己知道他們發現自己與陸玉山有私,恍惚的偷瞄了一眼陸玉山,發現這人對自己挑了挑眉,一臉輕鬆自在。
而顧無忌的表情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說明白可行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弟弟,自己也就不用這麼快就和弟弟攤牌說出自己與陸玉山『假裝』斷袖的『真相』。
「哥!快來,到我這邊,就等你了。」顧無忌坐在那裡,手心朝上,對顧葭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