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少爺哪裡曉得這一切的導火索另有其人,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裡自我反省了一番,得出以上結論,然後給自己收拾殘局。
「是是,昭告天下吧,你這個酒鬼。」顧葭強硬起來,拉著白可行就往裡面走,白可行還想說什麼,便被顧葭一巴掌拍在後背上,『啪』的一聲,打的白可行頗委屈。
「啊嘶……下手輕點啊,剛才顧老四揍的地方剛好就在那裡!」
「我知道,誰讓你不聽話的。」顧葭把人推進自己的房間,說,「好好醒醒酒,然後下來吃飯,我讓桂花給你拿醫藥箱上來,知道了嗎?」
白可行不樂意,說:「我幹嘛非得在這裡醒酒?我沒醉!」
「那也在這裡給我把衣裳都換了,鼻血流的到處都是,你想引起下面多少輿論?恩?」
顧葭說罷將門『砰』的關上,然後走去對著顧無忌聲音溫柔了一個度地道:「無忌,不要讓客人們久等,我們下去吧。」
顧無忌將手帕丟在地上,嶄新的皮鞋踩在上面,便微微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顧葭當即明白的挽了上去,兩兄弟像是當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親親熱熱的下樓去了,連跟上來的陳大少爺與陸玉山都拋之腦後。
陳傳家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忽然仿佛是自言自語般地對準備跟隨這離開的陸玉山說:「真是兄弟情深啊……對嗎陸老闆?」
陸玉山微微側頭,站定,看著總是笑著的陳家大少爺,眸子藏在深邃的眉骨陰影下,仿佛西方黑白電影裡迷倒萬千少女的男主角一般,聲音很輕:「陳少爺羨慕?」
「不不,我比較羨慕白兄,白兄總是如此坦率直言,雖然效果不好,但勇氣可嘉。不像有些人不動聲色的像是賊偷一樣,問也不問就去偷別人的東西。」陳大少爺笑呵呵的,忽然話鋒一轉,問,「對了,方才白兄說那句什麼要比小葭現在選的那位好一萬倍,這話好像很有意思,陸兄以為呢?」
陸玉山雙手揣在褲子口袋裡,他腿很長,整個人看著很瘦,鎖骨清晰可見,但卻又寬肩窄跨,是個十足的衣架子,單單站在那裡,便能直接被拍下來當成摩登雜誌的封面模特。
「我以為,你的小葭可能是有喜歡的人了,恰好被白二爺知道,哎呀呀,於是不得了了,妒火中燒,不停灌酒,或許還被人話里話外的攛掇了一番,於是不管不顧的才和顧三少爺表白。」陸玉山也笑著說話,然而他唇色太淺,唇瓣很薄,說話便也透著諷刺意味,「殊不知這樣的情況到底是自私的只圖自己一時之快,還是真正為顧三少爺好,誰知道呢……」
「哦?陸兄好像忽然很了解小葭了,連人家心裡都摸得明明白白。」
陸玉山笑出聲,雙手從褲口袋抽出,對著陳傳家拱了拱手,謙遜地很:「哪裡哪裡,只是略懂一二,我早年讀過一本亞里士多德的《論靈魂》,大致明白人的欲求與身體之間的連貫性。」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