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薄荷味的吻。
顧葭被吻的頭皮發麻,窒息而腿軟,他的雙手被侵犯他的罪犯緊緊控制著。對方單手便把他雙手手腕握在一起,另一隻手則是捏著他的下顎,逼迫他張嘴!這實在膽戰心驚,讓他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到底是誰!是陸玉山還是白可行?!還是說是陳傳家?!
他不知道,唯獨知道的就是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他的身後就是擁抱著他的顧無忌,這人卻膽敢在這個時候來吻他!就不怕被發現嗎?!
他發不出聲音,在以為自己或許就要這樣因為窒息而昏過去的同時!親吻他的人終於鬆開了他發麻的唇,從口中渡給他一顆含了一半的薄荷糖。
與此同時,電終於來了!
顧葭那蒙在眼睛上的紗巾被他一把扯開,光明回到他的世界,一如混沌的頭腦得到氧氣恢復清明,他身後擁抱著他的弟弟見他無是,便皺著眉去處理外面發生的事故,家裡很亂,顧葭將口中的薄荷糖從右邊輕巧的用那柔軟的舌轉到左邊,漂亮的眼珠子也找尋著什麼。
直到一個瀟灑帥氣的背影落入他眼帘,顧三少爺走過去便擋住那站在門口的陸玉山的路,說:「是你。」
陸老闆一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嚴肅的像是什麼貞潔烈婦:「顧三少爺,什麼是我?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不要冤枉我。」
顧葭勾唇一笑,說:「別狡辯,我知道是你。」他知道陸玉山有驚人的記憶力,要想在漆黑的屋子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並且不碰到抱著自己的顧無忌的任何一處,除了這個不把天分用在正經地方的陸玉山,還能有誰這麼厲害?!
「顧三少爺若是這樣紅口白牙就要給陸某安罪名,也得讓陸某死個明白,說罷,我做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下次再來嚇我,我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饒了你!」顧葭笑的很好看,腮幫子鼓出小小的一點,那是陸玉山餵給他的糖,「不過今天糖很好吃,我喜歡,所以就算了。不然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懂了?」他細長的手指繞著陸玉山那系得松松的領帶,慢慢悠悠的像是再說情話一樣威脅著對方。
陸老闆被這樣溫柔的警告,面上收斂了那偽裝的委屈,視線追逐著顧葭的手,看著顧葭卷自己的領帶,看的頗有些痴迷的意思。又被顧三少爺輕輕拍了拍肩膀,眼看顧葭轉身離開,他情不自禁的也拽了拽自己的領帶,然後大步流星的追上去,彎腰笑著圍著顧葭,說:「我錯啦……」
顧葭一把推開這人的臉:「滾遠點,這裡人多眼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