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哥你難不成還需要看其他人的眼光嗎?那二叔是個混不吝,家裡一堆女人,出了下頭的子孫根耐用,生了一窩又一窩,根本就是個飯桶,你要看飯桶的臉色嗎?」
「你……」顧葭想說『不要這麼說別人壞話』,但很快就被弟弟打斷。
「還是說你要聽那個四十來歲還嫁不出去的小姑的話?她成天除了包養小白臉回來,除了找爺爺撒嬌要錢以外,就是個傻子,成天被那些小白臉哄著,被賣了還幫人數錢,你要看傻子的臉色嗎?」
「不至於這樣說吧……」顧葭十幾年未見那些人,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居然從當年稚氣未退的年輕人變成了如今備受嫌棄的模樣。
他還記得二叔當初喜得一對雙胞胎的時候,穿著嶄新漂亮的衣服,和溫柔大方的二嬸一人抱一個,身邊還一邊兒站著一個小少年,他們這一房人口眾多,很受當時的顧老太太喜愛。
小姑在顧葭被趕出去之前,正和某個人家的少爺有來往,成日眉開眼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什麼都不管。
誰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叔一家竟是又多了好幾個兒子,小姑則到現在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而老爺子卻快要死了。
老爺子一走,這偌大的顧家定是要四分五裂的。
「好,我不說他們壞話,省的哥哥要罵我是個小人,我不過是實事求是的評價一番,哥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顧葭被弟弟這麼一番頗俱撒嬌意味的話哄的一笑,把弟弟抱住,說:「恩,我哪敢冤枉你,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只是今天你還是有一點衝動了。」顧葭忽地想起之前顧無忌打白可行的事,「白可行他……」
「哥,我們不提他,我不想聽。」顧無忌聲音冷淡的很。
顧葭猶豫著,半晌還是道:「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他……」
「我說了,我不聽,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從窗戶跳下去。」顧無忌總是很擅長拿自己威脅顧葭。
顧葭頓時不敢再說話,只嘆了口氣,打從心裡希望顧無忌和白可行能夠和好,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誼,很珍貴,不該因為自己的錯誤變成泡沫……
懷著愧疚的心情,顧葭慢慢睡著,睡夢中似乎都還皺著眉頭,一會兒看見顧無忌和白可行反目成仇,一會兒又夢見黑暗裡和自己接吻的陸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