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禮沉默的不說話,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老管家,老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顧知禮拱手,說:「二老爺,我這裡實在是有急事,等回來再慢慢細說吧。」
「很是,回來我也過來聽聽你們有什麼話要說。」說著,顧文武就拉著老管家風一般的離開,生怕管帳的老管家一心軟,又接濟了那一家子。
離開的時候,恰好撞上從外面回來的老二生的顧家大少爺和二少爺,這兩兄弟大白天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笑的滿面春風勾肩搭背的回來,碰見顧文武,倒也嘴甜,站的歪歪扭扭喊:「大伯!」
顧文武皺著眉,教訓道:「你們一大早又跑哪兒耍去了?見過爺爺沒有?」
「剛去過。」
「是啊,剛去過,大伯你們這是去哪兒啊?」顧家大少爺顧擎問。
顧文武雖然很不待見二房,然而又不願意自降身份和小輩一般見識,所以和弟弟的大兒子顧擎、二兒子顧棋關係還算可以:「去接你們四弟,怎麼著?要不要一塊兒去?」
顧擎、顧棋當即說:「那感情好,聽第四說,這回去接三弟弟回來,唉,我都記不得三弟弟長什麼樣子了。」
顧文武卻記得,他前幾年也算是跑過幾趟天津,奈何實在是受不了喬念嬌那瘋女人時時刻刻念叨當年她養活自己,所以就大吵一架再也沒去過了。
他在天津住的時候,和那個叫做顧葭的孩子相處淡漠,那孩子也不知道像誰,冷冰冰看人的時候簡直讓人感覺自己是個蛆蟲,偏偏他還不敢和顧葭發狠,不然他會被顧無忌那混帳揍一頓!說來也奇怪,他可以對顧無忌發火,打罵,顧無忌全然不在意,可若是敢凶顧葭一下,顧無忌便好似被殺了父母一樣要報仇。
顧文武心裡真是發怵,一想到那碰也碰不得、說也說不得的顧葭要來顧府住,就感覺當初被顧無忌一棒子打瘸過的腿還隱隱發痛。
按理說老子打兒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結果到了他這裡,卻是老子要看兒子的臉色過日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到轎車裡坐著的時候,顧文武便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結果顧擎和顧棋還對那三弟弟很好奇,問東問西個不停,問得他頭疼,便沒好氣地說:「沒什麼好說的,跟他媽一個樣,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出門,就知道玩,被養得脾氣古里古怪,嬌氣得很,動不動就要生氣裝病。至今也沒個營生,花錢倒是厲害得很,比你們這些正兒八經的少爺可逍遙快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