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夢也很淡定,『啊』了一聲,說:「是啊,別怕,一會兒就來電了。」
這話剛說完,顧葭就感覺自己側頸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慢慢感覺到思維停滯,時間都不動了,身體撐不住體重,不停的往下栽,猶如喝醉了酒的醉漢一般立時就能昏死過去。
「呀!顧三少爺?你怎麼了?」江入夢很驚訝的聲音在顧葭耳邊炸起。
電似乎來了,但顧葭雖然睜著眼,卻感覺不到光的存在,眼前亂七八糟全是重影,累的像是剛跑了十萬八千里,處於瀕死之間,身體很重,靈魂很輕。
「……嗯。」好半天,他慢吞吞的回應了一個字。
「顧葭?!」陸玉山也在來電後立馬圍過來,強硬的直接把顧葭搶到了自己懷裡,完全不清楚怎麼就幾秒鐘的功夫,顧葭就成了這個樣子。
陸玉山眼中,顧三少爺很是狼狽,身體是控制不住的軟下去,臉上卻呈現出一種沉醉溫柔的微笑,唇瓣微張,半睜的眼朦朦朧朧,盛滿一池星光,身體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然而褲子卻因為方才正在做的事情而敞著,肉質的水龍頭更沒有關上,泄了一褲子……
「怎麼回事?!」陸玉山眸色凌厲的看向江入夢,直覺告訴他顧葭變成這樣絕對和江入夢有關係。
但江老闆也是一臉的茫然加神情焦慮,道:「不知道,顧三少是不是有什麼病?」
「……」陸玉山不知道,他還不夠了解顧葭,那麼當務之急應該是送顧葭去醫院,「不知道,我先送他去醫院。」說完,陸玉山把自己的外套一脫,把軟趴趴的顧葭整個兒卷在大風衣里,隨後便要站起來把顧葭橫抱而起。
結果江入夢卻伸手笑眯眯的攔住陸玉山,道:「不對呀陸老闆,這裡是京城,我比較熟,而且我有車,不如您在這裡等一等顧三少爺的朋友陳小姐,容我江某人去送顧三少爺到醫院看病?」
陸玉山面容冷峻,扯出一個氣勢逼人的笑來,一字一句的說:「不勞煩江老闆,我難道還找不到車去醫院?」
說著,陸玉山準備繞過江入夢,但江入夢直接跟陸玉山對著幹,腳攔住陸玉山的腳,說:「我說你找不到車。」
「我找不到就跑過去。」陸玉山懶得同江入夢廢話,一腳踩在江入夢的皮鞋上——這招顯然是跟顧葭學的——然後碾壓般的轉了轉腳尖,「別擋路。」
江入夢『嘶』了一聲,搖了搖頭,舉雙手投降,笑著說:「你看看,都是太擔心顧三少爺了,唉,罷了罷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一等陳小姐,你坐我的車去,到了醫院情況如何也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在飯店等你們。」
陸玉山也笑:「那還真是謝謝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