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著昏黃燈光的下,有兩個疊在一起的影子連成一片。
影子扭動著,可見到一雙修長漂亮的手最先很抗拒,隨後又慢慢圈住另一個人的頭,不放另一個人離開,於是另一個人從喉間發出笑聲,低低地,十分溫柔。
「不是說討厭嗎?」
顧葭一巴掌拍在陸玉山的背上,羞惱之意溢於言表,聲音趾高氣昂居高臨下:「繼續。」
「這麼喜歡可怎麼辦啊?你以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翻牆去我的房間要我親親你?」
顧葭這回不打陸玉山了,想來這人皮糙肉厚不怕疼,便該打為掐,擰著陸玉山胸口的按鈕便使勁兒的掐扭了一下。
陸老闆還是不為所動,說:「你掐的還不夠狠。」他感知疼痛的神經一直很少,幾乎是沒有痛覺,才會做些在別人看來能疼死過去的狠事。
「你廢話真多!」顧葭一把抱住陸玉山,企圖將人悶死在懷裡。
陸玉山『既來之則安之』趴在顧葭上頭準備睡覺,鼾聲下一秒便響起來,搞得顧葭當真以為這人秒睡。
「睡了?不會吧?」顧三少爺身上沉甸甸的,像是背了一個重重的龜殼,龜殼的名字叫陸玉山,「你很重啊……我要喘不上氣了。」
顧葭不敢太大聲,因為外面還守著兩個人,和陸玉山剛才的打鬧沒有引來外面的人的注意都是顧葭幸運,不然就是給他八張嘴,他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陸玉山大半夜睡在他的床上。
想來想去很可能還會驚動無忌,無忌發現自己床上居然有個野男人,肯定不會拿凳子打人了,是要拔槍!
屆時自己是承認和陸老闆私通,救陸玉山一命,傷弟弟的心;還是讓陸老闆自求多福自己裝聾作啞呢?
就這麼一瞬間,顧葭想了超級多,當他感覺好像外面都能聽見腳步聲的時候,他乞求道:「陸老闆,陸老闆……別睡了,你該走了。」
陸玉山見顧葭被外面隨隨便便的動靜嚇的身體都僵了,便起來,調侃說:「膽子這么小,還學別人偷什麼漢子?」
顧葭清清白白的,就和陸玉山亂來過,結果被陸玉山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偷漢子的刺激感,他聲音小得不得了,嗔怪說:「你每次說話都很難聽……」
陸老闆聳了聳肩,從旁邊找了乾淨的紙巾把顧葭胸口自己弄上的水色都擦了擦,十分的粗中有細,體貼入微:「我知道,三少爺就喜歡那些斯斯文文的讀書人,你曾經還說我戴眼鏡肯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