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葭同樣這麼以為,他還忽然想起自己對陸老闆的了解還不如一個外人多,明明他和陸玉山現在關係非同一般,卻還這樣什麼都不主動了解,不關心人家,總歸不好。
因此顧三少爺突然伸手,用手指抵在陸玉山又埋在他懷中的唇,說:「對了,陸老闆,和我說說你自己,如何?」
陸玉山單手撐在顧葭的身旁,影子將顧葭籠罩其中,簡直就像是另類的牢籠,要就此將顧三少爺關在心房裡,永世不得超生。
「你想聽我的什麼?」陸玉山聲音充滿磁性,壓低之後有種讓人耳朵發酥的魅力。他一邊這麼說,一邊捏著顧葭的手指頭,舔了舔。
顧葭嫌棄的抽開手,把被舔過的地方擦在陸玉山的肩上,隨後雙手又很溫柔的圈住陸玉山的肩膀,毫無任何防備:「就隨便說一說吧,我總覺得你對我了解很多,我卻除了知道你叫陸玉山以外,什麼都不知道,這很不公平。」
顧葭熱愛公平,然而這個世上最常見的卻是不公平。
陸玉山輕笑著,笑聲仿佛是從他胸腔里震動出來的,惹得顧葭雙手貼在陸玉山的胸肌上,然後又拍了拍,很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在裡面。
陸玉山說:「這麼喜歡嗎?你再這樣,我就要吃了你了。」
顧葭渾然不覺害怕,反而捏著陸玉山的下巴,說:「可以啊,只是……我還是第一回 ,而且這裡不方便,等什麼時候時機成熟,我很想試一試,和你試……」
陸玉山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等等,顧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葭本來很坦然,被追問,才後知後覺的紅了臉,說:「就是我說的那樣……不要問了,反正等時機成熟再說吧。」
陸玉山有些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是顧葭答應和自己在一起了?還是說顧葭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行,能行就在一起,這是一次測試?
陸老闆心裡謎團重重,可又不好再問,只能接著說相機的事情,他道:「行吧,對了,你想要沒有閃光的相機不可能只是為了在大半夜拍我吧?還想幹什麼呢?嗯?」
顧葭聽到這個問題,臉頰的溫度才漸漸下去,但他被壓得有點難受,便推了推陸玉山的肩膀,說:「別這樣說話,你很重。」
陸玉山從善如流的坐起來,雙腿盤起坐在躺著的顧葭身邊,然後用眼神問顧葭這樣行不行?
顧葭依舊不喜歡,自己躺著,陸玉山坐在旁邊,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瞻仰的遺體一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