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裡頭的丫頭小子們忙的四腳朝天,又是弄熱水又是準備夜宵,還需要站在門口把守,看誰路過就立馬跑回去通知。
守門的小姑娘曬的漆黑,冬天都過了一半了,皮膚也是依舊沒能恢復,正探頭探腦的縮在一旁盯梢,結果就盯見了從黑暗裡而來的陸玉山。
小丫頭連忙撒丫子跑回去,大喊:「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在自己院子大廳讓家庭醫生威爾遜給小桃紅看傷口的顧金枝連忙臉色一變,慌慌張張的來回走動了一下,然後咬咬牙,對小桃紅說:「你們都不要出來,我去看看是誰。」
說完,就立馬走出去,順帶將門關上,誰知一回頭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跟前的陸玉山!
「啊!」顧家的老姑奶奶顧金枝嚇的大叫一聲,隨後又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不能這樣大驚小怪,便忍著害怕,梗著脖子站在門口不讓分毫,說,「你、你陸先生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我的院子,後院要從我這邊出去,然後右拐。」
顧金枝對這位陸玉山頗有些忌憚,且不論這人來路是什麼,光是今晚橫衝直撞在前面和那些混混惡鬥的樣子,顧金枝就覺得這人很不好惹,估計和江入夢那種人差不多,心狠手辣的要命,是從死人堆里爬上來的亡命之徒。
顧金枝猜的很對,只有一點錯的得離譜,陸玉山和江入夢可不是完全相像的,陸玉山有了逆鱗,那遇見顧葭的那天起,有了弱點。
「我迷路了,就想著四處轉轉,說不定就能轉回去,結果聽見三小姐這裡吵得很,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請自來的想要過來幫幫忙。」陸玉山一面說,一面伸手從顧金枝的肩頭推開了木製雙開老門,門裡一堆人皆神態各異的看過來,陸玉山則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說,「原來是受傷了,沒什麼大礙吧?」
顧金枝氣的幾乎想要發火!這個什麼狗屁陸老闆,仗著自己長得高就隨隨便便開門,明知道這裡是主人家不願意暴露出來的事情也非要探究個水落石出,莫非是家裡哪個人派他過來的?!
顧金枝想來想起也只能想到這位陸玉山是顧無忌和顧葭那邊的人,過來想要抓她的把柄,可她的把柄應該沒有了才是,她今天差點兒嚇死,讓司機送他們回來後就把車開到城外深山老林去藏起來,她不知道除了藏起來還有什麼辦法,只是洗車她感覺洗不乾淨,所以不願意放在家裡,平白讓她時時刻刻感覺有鬼魂根在身邊。
更何況她也是照計小桃紅的傷勢,生怕留下一道難看的疤痕,就不好看了,以後唱戲都唱不了,這相當於毀了啊!
「呵呵,沒什麼,就是之前一不小心小刀劃到了。」顧金枝連忙解釋。
「是嗎?」陸玉山對顧金枝和小桃紅之間的貓膩沒有任何興趣,他想要觀察的只有正在給小桃紅臉上縫針的一聲威爾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