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飯也吃飽啦,該做事去了,比方說去找一下咱們家丟失的地契,再比方說去安慰一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老太爺。」
說到這裡,顧無忌沒由來的突然想起陸玉山所說顧葭並非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話,本來很想哄哥哥高興,把喬女士那個瘋子叫來照顧哥哥,陪著說說話也是好的,但這次卻打住,沒有開口提起喬女士。他用熱的濕帕子給顧葭渾身汗擦了一遍,又換了一件睡衣後,說:「那哥哥,我走啦,祝我好運?」顧無忌把頭低下去。
顧葭捧著弟弟的臉,給了一個好運吻:「祝你好運,早點回來好嗎?」
「嗯,早上你喊我的名字,我一定在。」顧四爺承諾。
兄弟倆黏糊糊的終於分開,將房門關上後,站在走廊的顧無忌沒了什麼笑容,他對守在門口的雙胞胎手下道:「帶傢伙了嗎?」
陳幸和陳福兩個人身上一直是有槍的,兩人俱是點頭。
「很好,我對你們只有一點要求,除了我,任何人出現在房間裡,直接一槍打死,每十分鐘開門進去查看一次,不過手腳給我放輕點,不要打攪他休息。」顧無忌說完便掃了一眼501號房間左右兩個房間,發現這個和平飯店古怪得很,501房間在整層樓的中央,左邊是單數房號,右邊是雙數房號,也就是說502號房的陸玉山正住在顧葭的右邊房間。
503號房不知道住著誰,可顧無忌隱約記得陳傳家也是住在這個飯店的……
思緒繁雜的顧四爺沒有去敲502和503號房門,自顧自的坐電梯下樓,親自開車回府。
黑色的福特轎車在眾多停泊的汽車中發出轟鳴,車燈銳利的像是兩把利劍,迅速劃破黑色的夜空,將鵝毛大雪暴露在燈光之下,周身冷漠眸色陰沉的顧四爺單手轉動方向盤,讓汽車碾壓著厚厚的雪層轉了個大彎離開和平飯店,驅往那暮氣沉沉的顧府。
與此同時有人從五樓不怕死的踩著只有一指節寬的牆檐,身手利落的翻窗到了隔壁房間,落地無聲,可就在此時房門也被打開,走廊的燈光迅速由一道光線像是扇子一樣展開,從外面進來一個強壯的高個子男人——陳幸。
入侵者則在門打開的瞬間沖向臥室,掀開被子鑽入其中,一手緊緊箍著顧三少爺的腰,一手死死捂住顧葭的唇。
陳幸檢查了一下,發現除了窗戶似乎沒有關好以外,沒有別的不妥,因此很快就又出去,把房門重新輕輕關上。
期間用時兩分鐘,這兩分鐘禁錮了顧三少爺的入侵者生怕顧葭掙扎弄出動靜,但意外的是顧葭別說掙扎了,甚至好像還笑了笑,唇角勾著的弧度,是入侵者昨夜品嘗過無數遍的美好甘甜。
沒有檢查者,入侵者便不悅的鬆開對顧三少爺禁錮,一口狠狠地隔著薄薄的睡袍咬在顧三少爺的肩頭,低聲道:「為什麼不反抗?就不怕我謀財害命?」
顧葭伸手拍了拍入侵者的手背,好不容易讓入侵者鬆開,然後側頭用鼻尖蹭過身旁人的臉頰,頗自得地說:「你是玉山嘛,我記得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