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嬌離開喬公館的時候,在下人房裡的劉知書立馬跟隨其後,見喬女士魂不守舍,也半天打不出個屁來,只是很心疼。
忽地,喬女士問:「文武呢?」
從天津一直追隨喬女士來到京城的小劉眸色暗了暗,說:「大老爺應該是打牌去了。」
喬女士走在寒冷的街道上,儼然把自己都當成了顧大太太,聽見丈夫躲出去了,她也不願意回現在亂七八糟的顧府,顧府今天一大早門口就堵了很多流氓,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張口閉口就是讓他們搬出去,說是老太爺把宅子都賣給他們了,不搬的話就闖進去。
喬女士嚇的和顧文武一塊兒從後門溜走,可喬女士本身就打算去喬公館和弟妹說說話,顧文武不願意進門,就說在外麵茶館坐一坐,這一坐,人又沒影兒了。
喬女士不大高興,卻也好似很體諒顧文武一樣,自言自語的說:「哎,算了,他這些日子也受了苦,我們現在先去找他,照著了,就去找小葭吧,今年既然顧府是過不了一個安生年,那麼就到喬家來過,正好啊。」
喬女士心裡有自己的打算,可光是找顧文武這一項,便花費了大量時間,最後打算先去和平飯店找小葭,也沒有找到人,倒是碰見了正準備開車離開的陳大少爺。
喬念嬌還當陳傳家與小葭感情好的能穿一條褲衩,於是走到車前詢問說:「小陳,你瞧見我們家小葭了嗎?說是住在501號房間呢,這會兒卻是哪裡都找不到人。」
陳傳家坐在車子后座上,本是開了一半車窗用於透氣,看見喬女士後,便將窗戶全部打開,微笑道:「喬姨,您來的不巧,方才小葭還在飯店裡面給無忌洗澡,兩人前腳剛走,您便來了。」
喬念嬌聽見『給無忌洗澡』這五個字,心裡也滿不是滋味的,自己好歹是小葭的媽媽,小葭都從來沒有給她端過洗腳水,倒是伺候顧無忌伺候的勤快。
「哦?那你知道他們是要去哪裡嗎?」
陳傳家搖了搖頭,說:「這倒不清楚,只是隱約聽見無忌兄說是想要單獨和小葭過年,兩個人出門買年貨和衣裳去了,大概晚上也在外頭吃,對了,小葭每年過年都愛放煙花,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或許可以在城門口附近看見他們,那裡今晚有煙火大會呢。」
喬念嬌得了消息,也跟沒得似的,反正是丈夫也沒影兒,兒子也被別人拐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兒。
另一頭,喬念嬌剛走,喬家二爺喬東士便回了家,他看見門口站著的大頭兵,只一眼,便知道小弟回來了,喬東士生的文弱,書生氣十足,但今年抽起了福壽膏來,身子骨便格外脆弱似的,背也越發佝僂……
喬東士沉默地回到屋內,看見桌子上擺放的各種禮盒,直接拿起來就丟到外面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