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抱怨和任何的抗拒都沒有作用,那麼享受就是了,物盡其用就是了,他哄道:「無忌,如果以後我都不能好了,可以每天都餵一餵你嗎?」
顧無忌心中有些酸澀,一面吃著小時候就夢寐以求渴望嘬出營養的食物容器,一面搖頭:「還是不要的好,哥你多難受啊……」
顧葭感覺弟弟似乎是有些喜歡的:「不會呀,反正這件事也就你我知道啦,是我們兩個的事,更何況通了以後,沒什麼痛感,反倒舒服著哩。」顧葭直接省略了陸玉山。
顧無忌依舊覺得不好,但此刻,他無法拒絕。
「只是有些少,好像也就一兩滴吧。」顧葭笑了笑,對自己身體的變化從最初的驚懼到從容,也不過只兩個小時。他可能是認為量少,又對自己沒什麼影響,表面更看不出什麼變化,所以才如此大度,再加上能夠圓了小時候的執念,又能讓弟弟也開心,那沒什麼不可以,他可以的,他沒關係。
顧無忌之後沒聽見顧葭在說什麼了,比在車上的時候更加用力的『開源』起來,撐顧葭格外放鬆的時候便瞬間開了道,好像突然掌握了要領,唇間一片甜膩。
顧葭背部都在那一秒劇烈的弓起,隨後漸漸放鬆,擁抱那不放過他的開道者的頭顱,喟嘆著微笑起來,聲音溫柔道:「沒啦……換一邊看看。」
……
新年的第一天,顧家兄弟花了一個小時多來泡澡,也不知道這對今年的運道有沒有什麼影響。
不過顧三少爺是摩登的無鬼神主義者,他也只是這麼可愛的一想,隨即乖乖躺在床上一邊配合弟弟那極細的毛筆在身上遊走的筆觸,一邊閉著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能睡著。
顧無忌認真的畫了一晚上,大概是開始的時候很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墨水又是出錯後無法直接抹掉的存在,出不得一點馬虎,所以在紙上也練習了好幾回,最終顧葭都睡著又醒過來了,弟弟才用那特殊的墨水在他右手手腕上勾勒出一條纏繞手腕的鎖鏈……
他的右手、左手……四肢加上脖頸和腰都被留下奇怪的紋身後,顧葭便讓顧無忌也躺好,想了想,說:「我可畫得不好……」
顧無忌挑了挑眉,說:「我都把筆給哥哥了,我當然自己承擔後果。」
顧葭哈哈笑了笑,趴在床上,雙腿小腿來回的彎起來,小心翼翼地在弟弟肱二頭肌上畫了條小蛇,弟弟是屬蛇的嘛,但這三少爺畫的乃簡筆畫,所以整體看上去就像是畫了一條麵條在弟弟漂亮的肌肉上戳著,麵條還長了兩隻煎蛋眼,霸氣是霸氣不起來,很可愛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