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顧文武心中大駭,可即便再害怕,也不放開身後葉荷的手,將人護在背後,一副自己和葉荷乃兩情相悅的大好人,顧葭和陸玉山才是欺凌弱小棒打鴛鴦的惡霸。
顧葭見狀,既噁心又煩躁,擺了擺手,對陸老闆說:「算了,你攔著有什麼用?攔得住人,攔不住心,顧文武,我勸你趕緊回家去看看,我聽說你們家被流氓圍了起來,你兄弟姊妹都沒有去處,你身為大哥不管不顧真的好嗎?」
顧文武根本沒聽進去,溜得飛快。
顧葭見顧文武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擔當,真的很不明白喬女士到底喜歡顧文武哪裡,他如此迷惑,便也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一旁的陸老闆拍了拍顧葭的肩膀,笑道:「你總關心別人做什麼?或許你媽只是瞎了眼,一直瞎到現在呢?」
顧葭哭笑不得,既覺得陸玉山把自己的喬女士罵了,合該踩這『開了好幾個染坊』的陸玉山一腳,以示懲戒,可又覺得陸玉山說得很對,可不是瞎了不是?
但他這點兒腹誹般的認同又很快消失掉,畢竟喬女士喜歡顧文武這件事,即便他很反對,也不該嘲笑和詆毀喬女士的心意,喬女士的痴心認真得要命,他看在眼裡,又是喬女士的兒子,所以就算全天下都嘲笑喬女士,他也不可以。
陸玉山一直看著顧葭,瞧顧葭臉色由淺笑變成冷淡,便知道不該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走到櫃檯前,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玻璃櫃面,指著方才顧文武和那個戲子一塊兒看中的對戒,對著戰戰兢兢的夥計說:「把這拿出來看看。」夥計害怕生怕這位爺和剛才顧大爺在店裡鬧事兒,但又不敢上前勸解,方才一直縮在邊邊要哭不哭,現聽見這位爺開口要看洋貨,顧大爺也走了,依然不敢放鬆警惕。
小夥計腦門兒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一面仰視陸玉山,一面小心翼翼地將對戒拿出來,說:「二位爺,這對戒賣得可好了,京城有名的公子哥求婚都拿這款求,方才顧大爺也瞧中這個,不過這已經是最後一對了,你們不要,馬上就會被人買走。」小夥計雖然害怕,但本能還是讓他口若懸河地開始推銷。
顧葭沒時間將精力放在討厭的顧文武身上,就被小夥計的話吸引了過去,上手瞧了瞧對戒的模樣,不甚喜歡:「並不怎麼特別,之前你也說有許多人都買了,那戴出去豈不是滿大街都和我戴的一樣?」顧葭才不喜歡和別人一樣的東西,他要就要獨一無二的。
陸老闆立馬附和:「是極是極,咱們乾脆換一家店好了,爛大街的東西,我們不買。」
顧葭撇了陸玉山一眼,對這人知情知趣兒哄自己的舉動心知肚明,便有些心暖,突然覺得陸玉山特別溫柔體貼,這樣一個身材巨棒智商極高又很願意為自己做任何事的陸老闆……嘖,就這麼丟了,真的太可惜了……
顧葭心裡頗不捨得,覺得自己和陸玉山還沒有足夠多的時間在一起,把時間花費在這裡真是沒道理,太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