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顧葭心裡頭急死了,心道這人肯定不會告訴無忌自己在他這裡,該死的,他害我爆粗口了!
顧三少爺表面和江入夢相見恨晚,像是一進車內就要親親密密的抱一起痛哭一場,哭訴這些年來自己的相思之情,然而背地裡,顧葭很是心不在焉,隨著離開這個小教堂,要坐進那黑色轎車裡時,顧葭都在心裡默念要是誰能在這個時候蹦出來拯救自己於水火,就當場和誰拜把子!
可惜上天難得沒有眷顧顧三少爺,沒人瞧見他過來救他,顧葭也就只能乖乖坐進江入夢的座駕里,思考著怎麼會是這個人找到他和白可行呢?
要知道顧葭都不清楚自己被白可行帶到了哪裡,這江入夢要麼是早有預謀一路跟過來,要麼是和白可行一夥的。
可後者顯然太過陰謀論,顧葭可無法想像白可行與江入夢狼狽為奸的畫面,因此就只有江入夢早有預謀這一項可以選擇了!
但江入夢做了這些當真是為了讓無忌為難嗎?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顧葭不懂,也不想懂,他看了看對面的白可行,因為江入夢過來的時候只有一輛車,因此白可行也同他們坐在一起,這一點顧葭其實很滿意,能夠在和『未知』做博弈的時候身邊有個無條件永遠站在他這邊的白二爺,從心理上來講,顧葭安心了不少。
「不用怕,從這裡過去德國醫院並不遠,白二爺中的槍傷似乎也只是流血過多,而且現在已經不怎麼流血了,死不了的。」江入夢見顧葭一直看著白可行,不由解釋道。
顧葭點了點頭,剛要說些什麼,就聽江入夢又道:「對了,顧三少爺這身兒打扮可謂是新鮮呀,有什麼典故嗎?」
顧葭現在可是沒有臉皮保存了,只能硬著頭皮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道,最後還補了一句:「我也想要找一套衣裳換下身上的婚紗,現在應當是不需要我再來拖延時間了,婚禮鬧得滿城風雨,估計也沒有人會發現王燃的離開,此刻王燃也已經坐上了去往別處的火車,想要找她回來,一如登天。」
「顧三少爺真是好心腸啊,和以前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變。」
「嗯?」顧葭捕捉到江入夢話中『以前』二字,「江老闆說話也有意思,什麼叫做和『以前一樣』呢?莫非江老闆以前就認得我?」
「認得與不認得,這在顧三少爺心中,很重要?」江入夢緩慢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