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葭欠你一條命,我是他舅舅,怎麼也不會讓你有事,只不過我只能護你出京城,除了京城後大概就沒有辦法了。」喬萬仞之所以也在這裡,是有些巧合的,今日他帶著人馬出去,其隊伍制服同巡捕房制服被江入夢的小弟們混淆,一個個不知道誰先叫說是巡捕房的來了,喬萬仞便領著人過去打算順便看看發生了什麼,結果就見顧無忌與陸玉山兩人與車內血泊……
陸玉山始終沒怎麼說話,他心不在焉,他的心是留在隔壁的,只有軀殼在此,他自己都沒有意識道。
白可行搖了搖頭:「這樣太麻煩你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我一個人指不定還出去得輕鬆些,就不勞煩喬帥了。」
顧無忌同白可行好歹有十年多的友誼,哪怕一朝崩塌,還有顧葭的請求在其中,顧無忌也不會見死不救。
他對著喬萬仞說:「你的方法不行,目標太大,和那些流氓硬碰硬根本不是個頭,江入夢的門徒我清楚,和他一樣都是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手底下抽大-煙的居多,一旦不發那東西,或者說有什麼人說是懸賞白可行的腦袋能換大-煙,那他們那些人簡直就如同惡鬼一樣,不會怕刀槍。」
此話一出,眾人便又開始商議如何先離開京城,還要在給那些江入夢門徒一個永生難忘的下馬威後離開,不然禍及家人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實在是個需要細細思量的問題。
正當所有人都沉默著思索時,隔壁的木門被對面房間的人打開,木門聲音吱呀呀地,是應當立時退休的木門了。
四人在這樣明顯的聲音里皆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應當好好休息的顧葭卻是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身上還穿著病號服,臉頰緋紅,但狀態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恍惚,恢復了以往的雲淡風輕。
「你們怎麼討論也不叫我?我一個人在隔壁多可憐呀。」顧葭哪怕生病,也是一副明眸皓齒的模樣,但病氣給他多添了幾分異樣的吸引力,仿佛是越虛弱越惹人愛。
「哥快坐。」顧無忌站起來,走過去先幫顧葭提著手裡的吊瓶,隨後摟著顧葭空蕩蕩的腰部位置,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你什麼時候醒的?」
顧葭好像沒有聽見之前白可言在這裡的『瘋言瘋語』,道:「就剛才,我聽見你們說腰離開這裡很麻煩,那怎麼辦呢?」
喬萬仞伸手摸了摸顧葭的額頭:「你額頭還這麼燙,不要想太多。」其實一眼便知道顧葭還沒有好,喬帥這摸過去實在多此一舉。
「不行,我正是想到有個法子可以用,才特意過來告訴你們啊,你們這麼多聰明人坐在一起怎麼都想不到用飛機呢?」顧三少爺靠在弟弟的身上,打針的手規規矩矩地輕輕落在大腿上,好像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得有人擋著風、扶著、摟著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