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說這話,要我如何回答呢?方才明明都誇過你了,你這是要我再夸一遍?」顧葭笑。
白可行臉上永遠溫柔著,他對著顧葭沒有別的表情:「你也可以再誇我一道,我不嫌多的。」他們說話的時候挨得很近,白可行說完,輕輕向前傾身過去,就能親吻到顧葭的唇,他也這麼做了。
顧葭只感覺到唇瓣上一軟,沒有追上去回吻,而是說:「我才不要誇你呢,總誇你,你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白可行也笑:「我哪裡有尾巴了?嗯?」
顧葭仿佛是害羞的一低頭,顯得格外靦腆,然而手卻是戳了戳白可行那長在前頭的尾巴,說:「喏。」
白可行心蕩了好幾下,恨不得拉著顧葭搞個三天三夜不睡覺,還好他不是皇帝,不然立馬就得給顧葭封一個妖妃的名頭。
顧妖妃搜腸刮肚地尋找些話題,沒空搭理白皇帝的少男心事,於是很快岔開了當前沒營養的題目,說道:「可行,你這幾日都做些什麼呢?工廠開得可好?」
白可行從前和顧葭兩個人狼狽為奸,不事生產,一同吃喝玩樂逍遙快活,聊的話題也大都是跟花錢有關的東西,如今白可行手頭緊,自立根生,闖蕩江湖去了,顧葭還是被他弟弟碰在手心裡的玻璃花,並不樂意顧葭去干工作,顧葭也干不來,依舊被養著,兩人瞧著親熱,實際上已經很久沒有單獨這樣靜下來說說話了,也已經不是同道中人。
白可行心裡明白這個道理,可卻有些忐忑,他在自己身份方面的轉變格外艱難,既捨不得從前和顧葭吃喝玩樂那樣好的感情,又心知肚明自己沒有那個本事繼續玩下去了,他是絕不能被陸玉山比下去的!
「還好吧,目前也有接了幾單生意,只不過資金周轉上還是困難,海關的那些人也是眼睛長到頭頂上去!媽了個蛋的,早晚有一天我得宰了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剛說完,白可行就又聲音弱了下去,他發現自己太兇惡了,怎能在小葭面前動不動就罵人?他太清楚顧葭喜歡什麼樣兒的人了,得優雅乾淨有文化,於是他訥訥的又補了一句,「咳,方才我說的話都不作數,我重說。」
「哈哈你重說什麼?」
「我現在好歹走出去也人稱一聲白老闆,日後再也不說『媽了個蛋』這樣的粗俗語言了。」
顧葭笑道:「你可以說呀,我都聽多少年了,又不是不知道你……」
「不了不了,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了。」白可行擁抱顧葭,下巴戳在顧葭的腦袋上,手臂圈著顧葭的腰,將人摟了個滿懷,滿懷的溫香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