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想說。」陸玉山微笑。
顧葭心裡大概也是想要和陸玉山說說話的,因此並沒有太過拒絕,但是:「這樣吧,我們約法三章。」
陸玉山眼裡划過一絲笑意,懷念的笑意,縱容的笑意,甚至是勝利的笑意:「我答應。」
「我還沒有說是什麼呢。」顧三少爺不喜歡陸玉山對自己遊刃有餘的感覺,但又格外喜歡陸玉山這種智慧發揮得淋漓盡致的樣子,把自己掌控著的樣子,這真是太矛盾了,顧葭也對自己感到無奈。
「那你說。」
顧葭想了想,玩心大起,仿佛在陸玉山這裡,他做什麼都可以,他習慣被這樣寵愛著,因此像個狡猾的小狐狸,非常適應地刻意刁難道:「第一,你不許說任何感情的話題。」
「好。」陸玉山面色不變。
「第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好。」陸玉山聲音低沉帶笑。
「第三,管好你的另一個人格,讓他別出來煩我。」
陸玉山這回很為難:「這個我沒有辦法,不過一般情況下如果我的願望得到滿足,或者我心情愉快,他就不會出來。」
「那這算什麼嘛?」顧葭皺眉,「你太弱了。」
陸老闆哭喪著臉,雙手誇張的擦淚說:「是的,我太弱小了,請偉大的顧三先生保護我吧,滿足我的願望、傾聽我的夢想、安慰我的心靈吧!」
「你少來!」顧葭嘴上雖然這樣嫌棄,但卻笑著轉身就溜——門沒有關。
陸玉山可以自行推開這扇沒有被顧三少爺關上的房門,這是顧葭沒有拒絕的門,他很可以發出聲響大搖大擺通知全世界:他陸玉山又回來了!可這樣美好的夜晚,怎可辜負在那種可有可無的事情上?
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次臥。次臥里不比主臥豪華,空間也少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原本是給陸玉山未來七少奶奶的臥房,今日卻住進來一個男人,不過這在陸七爺眼裡,倒是很合適的。
「你笑什麼?」顧葭洗得乾乾淨淨,一下午又做了劇烈運動,沾上床後便感到疲憊卷席全身,此前他未能這樣清切地感到疲憊大概是因為未知的恐懼,如今陪伴他的是陸老闆,這點恐懼便不值一提。
陸玉山見顧葭一個人霸占一張床,但人瘦瘦的,陷入柔軟的床上,蓋上被子,一左一右也能躺下兩個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