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三少爺,你要不要下去看看,我總覺得七爺和四少爺是不是又出現什麼不愉快了。」
廚娘和顧葭也算是有些交集的,畢竟顧葭是個不能到處溜達的病人,只能在陸公館晃來晃去,也就和陸公館的各個下人開始熟悉,今次顧葭還專門拜託了廚娘一件事:「他們應當事不會有什麼大的矛盾。」顧葭心裡明鏡兒一樣,但卻又問,「對了,你有稍微在無忌面前說一說阿和有點可憐嗎?」
廚娘點頭:「說啦,四爺到底和三少爺是兄弟呢,表面上很不在乎,實際上還是很心疼阿和的。」
顧葭就像是自己被誇了一樣,眼前一亮,說:「那是自然。」顧葭想的很簡單,自己不方便可憐小傢伙,就讓別人幫忙把阿和放到無忌的面前,他堅信弟弟是善良懂事的,所以只需要讓弟弟單獨和小寶寶待在一起一會兒,無忌就不會討厭阿和了。
他陰差陽錯的得到了好的結果,越發認為弟弟需要獎勵。
因此站起來對馮先生說:「馮先生,今日不如就先這樣,明天再上課吧。」
馮先生一臉的不高興:「你這樣猴年馬月才能讀完一封信?」
顧葭哈哈笑著,他剛和馮老師學字的時候就說了,目標不是要多好的文采,只需要能看懂一封信就好了——一封至今他沒拆開的,白可行給他的信。
「我時間很多,但現在我認為樓下有人需要我。」顧三少爺難得提前下課,心情愉悅的從廚娘懷裡抱出小傢伙下樓去。
然而下樓的時候,輕易可以透過窗戶看見鐵欄外面不少日本兵,顧葭腳步一頓,眉頭輕蹙,隨即加快了步伐下樓去,然後在一位聽用男僕的『告密』指引去了一樓放了很多書的會談室門口,一邊敲門一邊說:「我要進來了。」
門裡的兩位男士根本來不及開口,房門就被打開,顧葭眯著眼睛沒有任何鋪墊,張口便問:「外面怎麼了?不要企圖瞞我,我認為都這種情況了,隱瞞除了會讓我胡思亂想,不會有更好的效果。」
陸玉山這邊其實還沒有和顧無忌說到點子上,就被顧葭橫插一腳,無奈道:「其實沒什麼。」
顧無忌也附和:「小事情。」
顧三少爺不為所動,若是平時生意上的事情,不叫他知道也就罷了,可現在和日本人有關,顧葭會害怕,日本人帶來了無數的死亡,他們來這裡絕不會有什麼好事,他此時再懂事不聞不問,那他恐怕覺都睡不好:「你們不說,以為我就會不知道嗎?我的消息比你們任何人都要靈通你們難道會認為有我不知道的事?不要和我打掩護,我就算現在生病了,可腦袋沒有病,如果有困難,我希望我也可以幫上忙,不要將我排除在外,好不好?」
顧無忌依舊不同意,但陸玉山卻是想起不少顧葭參與的事件,按道理講,顧三少爺當真還是很有本事的,不管是當初在天津找朋友通過辦報社的資料,還是陰差陽錯能夠調動直升機來拯救所有人,顧葭就像是一個奇妙的寶藏,永遠不會讓人猜到他有多少令人意料不到的力量。
「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又沒說不讓你知道。」陸玉山雙手一攤妥協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