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些道理。」顧葭拆開盒子,禮盒裡面擺放著一些玫瑰花瓣的乾花瓣,裙子是一條露背的黑色禮服和絲綢做的長手套,還有一個精緻的黑色禮帽,禮帽上有黑色的面紗。
顧葭瞧了瞧,覺著有些暴露:「我可沒有胸部,穿了以後還是批一條披肩比較好。」
他一邊說,一邊脫起衣裳,長衫很快落在地上,白色的長褲也堆在他腳踝處,他從衣服堆里走出來,還穿著柔軟的布鞋,走去擺放著小禮服的床邊,伸手拿起那黑色的裙子,研究了一番便像是穿褲子一樣從下往上穿,裙子的腰很窄,但男性的胯骨其實比女性的要窄很多,只不過顧葭有些例外,他的肉大部分集中在後腰下面部位,所以非得晃一晃他那過於豐軟的肉肉,提一提氣,才終於過了那最窄的地方,將裙子摟到肩上。
男性的骨骼其實和女性很不一樣,所以穿上裙子後,顧葭一邊戴上手套一邊走到穿衣鏡面前左右看了看,說:「我覺著有點奇怪,果然還是需要披上一個披肩,不然肩有些寬。對了,你過來幫我拉一下後面的拉鏈。」
陸玉山如同欣賞一場美輪美奐的表演,被戲中人叫了一聲才笑了一下,不知是笑自己太痴迷還是笑自己也算是給當初報仇了,當初顧葭可是趁他『病』,哄騙他穿洋裝了一次,他這麼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穿裙子可想而知是多大的災難現場,顧葭也真是惡趣味得十分可愛了。
「好。」陸玉山走上前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和顧葭,不知不覺的感慨道,「你穿著比我好看。」
鏡子裡的顧葭剛好給自己戴上黑色的小禮帽,淺笑道:「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陸玉山給顧葭拉背上拉鏈的時候,動作很慢,一個一個的鋸齒一點點合上,拉鏈到達蝴蝶骨處時戛然而止,再扣上兩個小口子就算大功告成,但從背後看,著實是一位亂世佳人,其實不必添一件披肩的,奈何顧葭固執起來沒人勸得了,出門的時候,顧葭肩上就多了一條薄薄的披肩,披肩顏色淺灰,質地溫柔有些微微的反光,走在陽光下金光閃閃,萬分奪目。
有王家的女眷過來給顧葭隨便上了一些眼影和口紅,便叫人不敢認是位男士了。
外間的王狼野提著皮箱站在大門口等待,等有女眷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近,他便將手遞過去,說:「夫人,上車吧。」
旁邊的大丫頭捂嘴笑了笑,黑裙子的顧葭將手搭在王狼野的手心,壓低聲音來了一句:「現在沒必要就開始演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