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黄金之王都没能摁住他,于是逼得国常路一族不得不将人撵出了东京。
可他们又不敢将人赶得太远,生怕这人跑了或者被人暗杀了出什么意外他们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家伙的所以也就将其放在了离东京不近,却也不远的横滨乡下。
而除了一直跟在国常路靖彦身边,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哑巴仆从萩沢外,国常路家还另派了二十多个,名为照顾实为看守和保护的家仆,随他一同前往了横滨乡下。
在那里,国常路靖彦捡到了差点被拐去红灯区的梅也就是后来改名为萩沢久佳奈的,萩沢让的生母。
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国常路靖彦在本家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孩子的名字登记为了萩沢让,成为了名义上哑巴家仆萩沢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注:今天马马虎虎吧,也就赚了一个亿这话看着夸张,可真有这事。上世纪八十年代,阪和兴业(原本是家钢铁企业)社长北茂桑对记者每天炒股炒外汇赚多少的回答,原话大致意思是一天赚一个亿,不算多,有时候我们一天能赚五亿,这工作很容易。
炒房地产也确有其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麻布建地的社长渡边喜太郎(他原本只是做自动车买卖的),贷款买地贷款买地据说巅峰时期他的资产超过了7000亿。而当时的房价炒得有多贵呢(当然也不全是因为投资地皮炒的,只能说占大头)?东京的地价85年是63万円每平米,到了86年直接翻了1.2倍,变成140万每平米,87年又涨了0.7倍,239万。
这段时期,参考的就是上世纪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广场协议签署后(就是五国联合起来在外汇市场抛美元,使美元大幅贬值),霓虹泡沫经济破裂时期(当时霓虹的财政部其实叫大藏省,在这之后才改名为财政部的)。当然,现实远比文中叙述复杂得多,有国际的有国内的,牵扯颇多,文中只是参考了其中一个部分,并且对此多有删改,所以请勿代入现实,切勿当真!
蠢作者非金融相关专业,考据资料多来源于网络。因为多用白话,所以如果表达有误,还请不吝告知,谢谢大家。
第36章 暗度陈仓
萩沢让是被国常路靖彦亲自带着教导的, 也不是说这人多有父爱、多有作为父亲的责任感, 主要是因为他闲着无聊啊。
国常路靖彦用来给萩沢让开蒙的教材,就是他平时看的各种书籍、报纸、以及财务报表。
这人十分随性,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一个话题往往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讲解的内容自然也东一块西一块的, 而且说过一次的东西绝不会再说第二次。别说一个奶娃娃, 就算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在场,都不一定能跟上他的思路。若是遇上一些专业术语,这人根本提都懒得提,在他眼里这些东西的概念就跟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根本无需解释。
可萩沢让那会儿就是个奶娃娃,他又不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出生的, 也不是生而知之的神童,所以自然听得云里雾里, 十分艰难。
不过他也不会贸然提问打断国常路靖彦, 因为话题一被打断,国常路靖彦就不会继续之前的话题讲下去了。
国常路靖彦讲的东西内容多、深度广, 比起单纯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名词解释, 萩沢让觉得根本不如听完他父亲讲授的内容划算。
所以这孩子就凭借自己的记忆力,暗中记下不懂的地方, 等国常路靖彦一天的教学结束后,让哑叔带着他到书房里一一对应找答案,并在此基础上, 加深理解国常路靖彦今天讲授的那些东西。
萩沢让那被森鸥外评价为变态的记忆力,自然有天赋方面的原因,可也少不了幼时这般一次次的反复锤炼。
该说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萩沢让就在这样万分不靠谱的教导下,如同汲取水分的海绵般,飞快地吸收并消化着父亲灌输给他的知识,一天天健康(?)茁壮地成长着。
萩沢让四岁那年,上门拜访的人突然增多。不过国常路靖彦也不是什么人都见,或者说,能够见到他的人寥寥无几,而萩沢让更是没在那些人面前露过面。
这之后不久,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兴致一来,国常路靖彦就开始带着儿子玩只有他们父子才能理解的数字游戏。
萩沢让五岁那年,他见到了国常路大觉。
当时国常路大觉和国常路靖彦在茶屋谈话,萩沢让本来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看得好好的,却被一个平日里经常往他跟前凑的家仆抱到了他们面前。
国常路大觉当时只是看了萩沢让一眼,接着就对国常路靖彦提出,说要带走这孩子,不过被后者给拒绝了。
而且这人的态度还无比嚣张,嗤笑道:「原来就知道你手下多得是废物,没想到如今更是不济,竟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都能给你当个宝。」
国常路大觉心平气和,像是根本没听到这般难听的话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久后,国常路大觉就离开了。不过他离开之前,给萩沢让留了一张纸条。
国常路靖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冷笑一声,嘲讽非时院真是无人了。不过他也没拦着家仆将那张纸条递到萩沢让面前。
而不出国常路靖彦所料,萩沢让根本没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回头继续玩自己的剑玉了。搞得递纸条那家仆尴尬无比,伸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
还是国常路靖彦开口,让他将纸条扔进未喝完的茶中,上面的字迹浸了水后晕染成一片,很快便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最后自然是被收走茶具的其他仆人给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那个抱着萩沢让去见国常路大觉的家仆,就被发现钉死在了庭院里的枝垂樱树干上。
被发现时,那人四肢扭曲,手筋脚筋尽断,死相凄惨,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好似睡着了一样。
他脚下那块土地以及散落的樱花瓣,被淌下的大量血液浸染,鲜血凝固后,便成了红到发黑的颜色。周围繁盛的樱花一簇一簇开在他身边,风吹过,粉白娇嫩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樱花雨。
五短身材的小不点萩沢让哒哒哒追着滚动的手球从树下经过,国常路靖彦笼着袖子慢悠悠地走在他后面,而父子俩身后又跟着三五名仆人这些年几乎是国常路靖彦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寸步不离,生怕他逃跑或者遭遇什么不测。
萩沢让终于追到了手球,弯腰抱起来,抬起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钉在树上的尸体。
国常路靖彦走到他身侧,弯下腰,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与他一同看着钉在树上的尸体,在他耳边轻声问:「樱花漂亮吗?」
萩沢让先是点点头,然后又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地补充道:「还是梅花更漂亮。」
国常路靖彦大笑,说他果然小孩子气,尽喜欢色彩浓艳的东西。
萩沢让六岁那年,国常路靖彦被非时院的战斗部门因为他们总是统一戴着兔子面具,所以也被外界称为兔子给带走了。
当晚,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二十多名随他一同来到横滨乡下的家仆。
紧接着第二天早上,萩沢让和萩沢久佳奈刚一醒过来,就被拿着国常路靖彦亲笔信的哑巴家仆萩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写的这封信,给赶出了家门,丢进了肮脏混乱、藏污纳垢的横滨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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