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给他开了这么些年晕机药的森鸥外总是会觉得很神奇。
不光森鸥外,太宰治也这么觉得。
至于为什么会提到他那还得从一开始说起。
这天,萩沢让从南美出差回来了。
三浦昌浩开车送萩沢让回家,然后在路上遇到了堵车。而且瞧这情况,可能还会堵更久。
只是平日里这个路段应该不会发生堵车的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要是真有大事发生,知道他们今天回来的队员们应该不可能忘记通知他们才对。
三浦昌浩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脸色青白、正闭目养神的萩沢让,想去查看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又不放心将萩沢让一个人留在车里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后座的萩沢让突然开口了:去看看。
三浦昌浩:是。
三浦昌浩刚下车没多久,后座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沙色长风衣的男子钻进车里,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萩沢让身边。
诶,让君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那人自顾自地说。
真是失礼啊,治哥。萩沢让睁开眼睛,你特意堵住我就是想说这句话的吗?就算是装模作样的好久不见都要好得多吧?
他偏头往旁边看去然后这一眼看过去他差点都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眼前这人脸上没有缠绷带,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素色的,跟以往阴沉、黑漆漆的打扮大不相同。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认错人。
呀~抱歉抱歉~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他脸上却瞧不出来半分歉意。
此人正是四年前叛逃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
一转眼让君就长大了。太宰治感慨道,那会儿还是个喝酒都要加很多甜甜果汁的小孩子呢~
治哥也变了不少,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太宰治噘嘴嘟囔道,那是因为让君有脸盲症的缘故吧?
萩沢让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打精神说:治哥想问什么呢?如果是近期港黑发生的事情,那我可能不知道哦,因为最近几个月我都在外面出差。
太宰治摆摆手,笑道:只是一个小问题。
萩沢让:请说。
太宰治:让君知道最近在黑市新增的七十亿悬赏吗?
唔头昏脑涨的萩沢让没在记忆中搜索到相关情报,下意识地追问:美金还是日元?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嗯?有什么区别吗?
萩沢让道:如果是七十亿美金的话,这么大笔钱放在黑市我应该不可能没印象,可如果是七十亿日元的话我何必把注意力浪费放在黑市里?这些钱他通过正当途径也能很快赚到,何必去进行黑色交易呢?他可是很珍惜自己羽毛的。
也就是说,让君也不知道这件事咯。太宰治唉地叹了一声,不过瞧他那样子,似乎早就有所预料,果然呢。
不像是治哥能问出的问题呢萩沢让点点下巴,重点不是价值七十亿的悬赏吧?可又与悬赏有关,不然你也不会提及这个啊,你的问题和设置悬赏的家伙有关?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说:Bingo~
谁?
组合。
萩沢让把胳膊搭在椅背上,翘起腿漫不经心地说:关于组合的情报有很多啊,治哥想知道什么?还有你打算拿什么来交换情报呢?
诶太宰治拖长了尾音,哀怨地看着他,让君变得没有人情味了啊,以前猜到我会去炸中也的车,还特意在车里给我留了临别礼物来着
萩沢让:可卡里的钱你也没动啊。
太宰治:诶~动了等着被抓吗?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挂上了营业性的假笑
萩沢让:都四年了治哥怎么还没死,真是让人遗憾。那个叫织田什么的来着?早知道我就该亲手送他一程,这样治哥就能毫无牵挂地陪他一起去死了那多好呀~
太宰治:很遗憾跟男人怎么殉情嘛,我又不像让君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都四年过去了,让君还跟条狗似的跟在湿哒哒的蛞蝓身后吗?哎呀忘了告诉你,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中也那个小矮子就打赌输给我了,所以让君其实也可以说是本人的狗!的!狗!啊!
萩沢让:诶?说起狗,治哥难道还没被狗咬怕吗?比如内务省异能特务科派过来的那只哎呀,我都忘了,他还是你们的好朋友呢。怎么样?养在身边那么久的狗,自以为是无害乖巧的,结果临别前扭头咬了你们一口,是不是很惊喜?
太宰治:什么嘛,所以让君才会没有朋友啊,以至于小矮子闹点别扭就跟天塌了一样,那段时间可给我增添了不少乐趣和笑料,快乐得都让我决定看完热闹再去死了。
萩沢让:果然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您,衷心祝愿您能受尽百般折磨、形容凄惨地死去。
太宰治:如果去掉前面毫无必要的形容,那对我来说就是至高无上的祝福了,谢谢让君。
两人面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容是脸谱式的、机械的,没有任何温度,看了就让人瘆得慌。
回归正题。
让君知道多少关于组合的情报呢?
那得看治哥愿意用多少情报来换了。
比如老鼠和白麒麟?
唔可以。
萩沢让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太宰治先说。
太宰治无奈笑笑,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
他倏地倾身压过来,萩沢让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却被身上的安全带给束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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