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力稍弱,眼睛能睁开了,众人蓦地发现战场上突然多出了四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年轻男子。
你们
桔梗等人看着代替氏族成员拦在他们身前的四人,脸上写满了震惊。
彭格列十世的守护者怎么会
呀,总算来了啊。草薙出云看了一眼手持双拐拦站在他身前的黑发男人,正准备把手搭上去,差点挨了他一拐子,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这会儿已经倒飞出去了。
云雀恭弥睨他一眼,语气冷淡地说:别碰我,草食动物。
说完,也不管草薙出云是什么反应,云雀恭弥举起双拐就朝桔梗攻了上去。
草薙出云擦了擦汗,忍不住嘟囔了句:脾气还挺大。
淡岛世理看着持刀站在她身前的青年,有礼地说:帮大忙了。
哈哈哈,没什么。山本武爽朗一笑,继而摆开架势,锋利的刀刃对准眼前的敌人,眼神如同瞄准了猎物的鹰隼般锐利无匹。
毕竟我们有义务招待好来自意大利的客人。
别墅外,氏族成员和增援的彭格列守护者们发动了反击,局势转好。而另一边,别墅的地下室内
看着站在石板前,手持金色锁链的黑发青年,比水流不由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当中。
根据白兰提供的情报,黄金之王萩沢让的手下有一名幻术师,也曾伪装成他的模样替他出国谈生意什么的。
因此,如果只是一个黄金之王站在这儿,他还可能没那么惊讶,但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
金色锁链的另一头还捆缚着石板,那么毫无疑问,这就是近几年黄金之王用来压制石板力量的制约之链。
所以问题就来了,如果眼前这人不是黄金之王而是幻术师伪装的,那他为什么能操纵黄金之王的制约之链对比水流发起攻击?
难道说守在石板这里的是真的黄金之王,而被白兰和磐舟天鸡牵制的那一个才是假货?
眼前这个黄金之王当然是假的。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在心里给出了让比水流困惑不已的答案。
其实宗像礼司也很惊讶。
只不过他惊讶的是黄金之王与他唯一一名氏族成员之间的默契,以及他操控力量的精细程度。
眼前这个黄金之王的确是幻术师萩沢伪装的没错,而他也只是单纯地握着制约之链而已,真正操纵着制约之链的人,是根本就不在现场的萩沢让本人。
然而幻术师萩沢仅仅是做了握这一个动作,就给敌人营造出来一种错觉,制约之链是被他操纵着的。
所以比水流是被黄金之王和他的氏族给联手欺骗了。
这件事说起来并不复杂,可实际上操作起来却也丝毫不简单。
因为首先一点,黄金之王就得保证,制约之链不会对持有它的幻术师造成影响,否则就会导致幻术出现差错,继而使伪装计划宣告破产。
当然,黄金之王也不能直接减少制约之链上的力量输出,毕竟他还要压制住石板的力量,并且还要对绿之王发动进攻。
因此制约之链上的力量分布其实是不均衡的,捆缚石板的那部分力量输出强,被幻术师握着的那部分力量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对比水流发起攻击的那部分力量又变得很强操控无比精细,哪一个环节出了错都有可能导致计划失败。
当然,也不能说对方绝对不会识破幻术师的伪装了。
虽然在地下他们看不到头顶上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王权者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象征。要是让比水流发现眼前这个黄金之王无法展开王权者才有的圣域,那么同样也会露馅。
所以在比水流察觉到不对之前,其他三王就得将对方拖住,不能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
宗像礼司,拔刀。
咔嗒一声响,刀鞘上的保险锁打开,位于比水流左侧的宗像礼司将佩剑天狼星徐徐拔出,明亮的灯光打在刃身上,反射出了一道雪白炫目的光亮。
安娜!白银之王冲赤之王示意了一声。
嗯!
比水流的右侧,赤之王栉名安娜背后展开了一双由红色火焰构成的翅膀。翅膀用力一拍,将她带离地面,如迅风一般疾速袭向了包围中心的比水流。
时隔四年,四王之间的战争再次打响。
与此同时,一辆车正在赶来别墅的路上。
磐舟天鸡透过窗,看着悬在高空中的四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虽然面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语气却略微有些凝重:你可别栽在他们手里了啊,流。
另一边。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港黑事务所的大楼前。
值班的看守有些奇怪,怎么还有人打车到他们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来?
当然,奇怪归奇怪,两名看守也十分警惕,因为不排除有爆炸袭击的可能。
他俩对视了一眼,没有轻举妄动,准备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这个时候,出租车的后座车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让看守无比惊讶的家伙头发半黑半白,怀里抱着一个诡异的玩偶是今天才被放出禁闭室的梦野久作。
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二人面面相觑。
萩沢让当时是带着梦野久作直接乘电梯到地下车库,然后乘车离开港黑事务所大楼的。所以守在大楼正门口的这二人不知道梦野久作出去了也不奇怪。
梦野久作从车上下来后,也没关上车门,抱着怀里的娃娃,埋着头慢悠悠地往正门走。
而那出租车司机也是奇怪,乘客都下车了也没有关上车门离开的意思。
梦野久作走得近了,看守们就注意到,这家伙似乎在低声喃喃着什么。
不过他们对梦野久作被关禁闭前闹出来的动静有所耳闻,因此根本就不敢靠近他,生怕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异能力。
本以为目不斜视的梦野久作不会搭理他们,哪想到这家伙竟然主动凑了过来。
看守眼尖地看到了梦野久作袖口中隐隐露出一角的刀片,顿时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梦野久作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
看守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大了些,为了掩饰尴尬,他板着脸说:你怎么在这里?要进去就赶紧进去吧。
谁料梦野久作根本就没搭理他。
他抬起头,神情呆滞刻板,嘴中喃喃着:不对啊白兰,你不是说你的属下最喜欢和小孩子玩游戏了吗
看守听着不对,忍不住皱了下眉:白兰是谁?
梦野久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好像在跟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似的:那他们为什么要躲我?
你骗人!你骗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大人都是一样的!大坏蛋!大混蛋!
他突然激动了起来,指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用贫瘠的词汇发泄着自己的怒气,眼睛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
看守觉得有些不对劲,冲另一边的伙伴示意了下,后者点点头,拿出对讲机,正准备跟上层汇报情况,就在这时,梦野久作突然有了动作!
讨厌讨厌讨厌去死去死去死
梦野久作这么叫嚣着,不管不顾地朝看守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