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就罷了,他顧忌親情,做事相當隱忍,你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也來給他添堵,真當他是泥捏的,誰都能來搓一把。
“我再問一遍,你走不走?”魯齊木直接指著女人的鼻子。
女人洋洋得意,“不走,現在不走,一會兒不走,以後都不走,你打我咋地?”
“很好。”
魯齊木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二話不說開始脫褲子。
女人臉上再沒有得意,驚慌失措地跪在床上,“哎哎哎,你幹什麼呢?”
“沒看見嗎?脫褲子呀,我這都離婚兩年了,也沒有找個媳婦,你說你爬我被窩,我多感動,就不嫌你長得難看,歲數還比我大,勉強接受,咱倆好,明天跟你爺們分了,我就能跟你登記結婚。”
女人嚇得屁滾尿流,驚慌失措爬下床,一溜煙往外跑,還哭嚷著,“不得了了,有人耍流氓,快來救我,有人耍流氓。”
魯齊木提著褲子在後面追,“你回來,跑什麼呀,給我站住。”
到了家門口,正好撞見一個帶著帽子的年輕女子瞪著他,腳步噶然止住。
魯齊木下意識拍上門,扭過身把腰帶系好,整理了衣服的下擺,橫了眼看不見的門外,若無其事地進了屋。
從箱子裡拖出來包袱,平放到床上,在衣服卷里拿出來一個手絹包,數裡面的錢,真可憐,才不過三十二塊,他這十一年積攢下來的積蓄。
正打算把三百塊錢一起包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砸門,“裡面的人出來,光天化日之下色膽包天,你敢耍流氓,快點出來,要不然我們砸門了。”
魯齊木頓時咬牙切齒,這還沒完了,把錢往身上一塞,沒管打開的包袱,闊步走出來,撤了門閂,一把拉開門,讓外面用勁的人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魯齊木可沒管,一眼看到剛才那個女人,直楞楞朝著她就衝過去,“好呀,我還說去哪兒找你呢,你倒好,還敢來,快點,把錢還給我。”
他想往前走,可有人不讓呀,陪在女人身邊的兩個婦女直接攔住他,後面還有兩個婦女圍住他,整個包抄起來,其中一個嚷嚷:“小伙子,你想幹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還想對熊草耍流氓。”
魯齊木一臉不可置信,“我耍流氓?我對誰耍流氓了?”
“對我,對我耍流氓了,金大姐,就是他,剛才對我耍流氓。”熊草,也就是剛才的女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控訴道。
魯齊木氣得都要跳起來了,“你這女人真是無理取鬧,我認識你是誰我耍流氓,你趁著我家裡沒人進我家偷東西,我剛才可檢查了,放在枕頭裡面的二十六塊錢沒了,準是你拿走的,趕緊給我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