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牙誰信呀,爸都死了十年還多,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給你證明嗎?能嗎?”徐鳳理直氣壯地說。
魯齊木把車停到邊上,推著人擠進去,聽見廖娟的聲音,“需要什麼證明?爸給我的時候你還沒進門呢,再說,要真是傳家寶,二叔跟姑姑他們總得見過吧,你看他們說什麼了嗎?也就你胡攪蠻纏,不就想奪我的戒指嗎?”
“啥叫奪,我這叫要回屬於廖家的東西,就算是爸以前給你的,現在廖家我當家,你就得主動還回來。”
徐鳳撇著嘴,左手掐腰,右手點著廖娟的臉面就要過去,剛好被進來的魯齊木抓著手腕。
“東西就是娟子的,是我老丈人留給她的念想,你就是鬧破天也不會給你,還有,要真閒著沒事哪兒溜達都行,別來娟子面前鬧騰。”
周圍一圈人,徐鳳就算被鉗住手腕也不怵,“我鬧騰怎麼了?她要不給我戒指,我天天來鬧騰,我還不信了,她單位領導能由著這件事,明天就能給她開除了。”
“大嫂,你不要太過分。”廖娟走近呵斥徐鳳。
魯齊木拉著廖娟的胳膊讓她後退,直接甩開了徐鳳,“到單位鬧是吧,這還是上次我跟娟子玩剩下的,你別忘了,不止娟子有單位,你們兩口子都有單位,鬧是吧,沒問題,隨便鬧,你鬧一場,明天我就鬧兩場,你單位一場,大舅子單位一場,反正我沒單位,自由,隨時有時間奉陪。”
徐鳳氣得胸膛起伏,她怎麼忘了,上次要戶口本,他們兩口子就是威脅鬧嬌嬌的婚禮,鬧父母的單位,她才逼不得已交出來的,顯然這手段起不了作用了,沒事,她還有殺手鐧。
當即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沒天理呀,出嫁閨女霸占娘家東西呀,還要威脅去哥哥嫂子單位鬧,這日子沒法過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話,打開手裡的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個農藥瓶窩在手裡。
周圍的人都驚得倒吸好幾口氣,不騙人慌了神,吵鬧歸吵鬧,這喝農藥出了人命可不得了。
當即有同事勸廖娟實在不行讓出戒指,落個清淨,就連廠里的領導也不再觀望,過來勸廖娟處理好家事,不能影響廠里的工作。
廖娟特別尷尬,有這樣的嫂子,簡直丟人丟到家了,她又不敢說刺激的話,怕徐鳳真灌一口。
但是放棄戒指,她也不能接受,這是父母留給她唯一的念想,是她在痛苦的時候唯一的亮光,陪著她度過了無數垂淚的日日夜夜。
根本就是兩難抉擇的事情,廖娟的同事還在勸解,說什麼的都有,目的就是平息這件事,不能讓徐鳳在廠里喝藥,影響太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