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可不是誇張,是事實。
兩個人談得興起,這邊白敬飛從屋裡出來,找條毛巾扑打身上的灰塵。
“我去沖個澡再出來。”
往廚房一看,顧圓圓敲了黃瓜正拌著.
“豬頭肉,我最愛吃的,一起拌了,我們喝兩盅。”
“我這就準備,魯老闆自帶酒。”
等白敬飛洗澡出來,魯齊木跟桂姥姥的談話已經結束,正坐在樹下涼蔭地等他,面前擺著豬頭肉、黃瓜還有一盤花生米,酒杯里已經倒上了酒。
搓搓手坐到凳子上,拿筷子夾了塊豬頭肉塞滿口,“就是這個味,還是我媳婦拌得好吃。”
魯齊木很無語,他買的可是附近有名的豬頭肉,居然被白敬飛按到媳婦頭上,“別什麼事都扯到顧同志,有點節操行嗎?”
“你有節操,行了吧。”白敬飛不在乎,吃肉喝酒挺樂呵,“今天帶酒來,明顯有事要跟我聊,咱倆就不繞彎子,說吧。”
就知道白敬飛心思活,魯齊木瞄一眼屋裡看電視的娘仨,呲溜喝了杯酒,湊近了小聲說:“哥們我遇到一件煩惱事,我媳婦原來下鄉不是五原縣嘛,在那裡結婚生孩子,後來離婚回到天津,前幾年從五原縣槐樹大隊來了個陶慧玲,非說娉婷是她生的孩子,送人了又想要回去,明擺著不是,我們兩口子就沒搭理他們。”
“你說巧不巧,陶慧玲的前夫就是我妹夫王東升,他為了安撫陶家,總把娉婷的照片給他們,想想我都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不算,前兩天來了個老太太,說是孩子姥姥,又來認孩子,一問,陶慧玲的媽,那老太太一副病弱的樣子,怎麼到天津的?我都不敢想。”
“那我也不能認呀,當面說個清楚,這倒壞了,老太太當時就暈過去了,現在還在醫院輸液呢,真是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呀。”
白敬飛嘴裡嚼著肉,越來越慢,他可不認為魯齊木是無的放矢,這話怕是講給他聽的,“那你怎麼處理的?”
魯齊木又倒了一杯酒,滿臉無可奈何,“我能怎麼處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擔負一部分醫藥費,娟子還在醫院幫著伺候,我們能做的就這麼多。”
“這就不錯,你就是撒手也不會有人譴責你。”白敬飛冷情冷眼,不為所動,就跟僅僅聽了些吐槽一樣。
魯齊木含了顆花生米,“哎,就是心裡有點悶,趁著找姥姥說事,跟你念叨念叨,我也找不出個人聽聽心事。”
“說起來心事,我也想跟你聊聊。”白敬飛說。
魯齊木聽著來了精神,“什麼事?”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白敬飛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