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齊木說完,把外套甩到側邊凳子上,拉著廖娟躺進被窩。
“我還沒脫馬甲。”
廖娟掙扎著起來,剛脫一半,就聽見小閨女的哭聲,兩個人忙去看,順勢就放下了剛才的話題。
到小年那天,魯齊木從機場把青瑞接回家,雖然很想知道他感情的事,又怕他黯然傷神,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後來探親訪友,只要跟白敬飛沾邊的場合,魯齊木儘量都不讓他去,青瑞也表示不感興趣。
估計白敬飛也怕魯齊木舊事重提,向來不帶著白雪出門,一個年裡,往常要見幾面的兩家人,愣是避開了視野。
反觀娉婷,雖然誰都沒提緣由,她依然敏銳地察覺到青瑞雲淡風輕的麵皮下隱藏的情緒,趁著家裡就剩下他們倆人,拎著兩罐啤酒,端了一盤花生米敲響了魯青瑞的房門。
“今天爸媽都不回來,咱倆將就吃點,怎麼樣?”
“就花生米,還有啤酒?”魯青瑞嫌棄地看著桌上的東西。
娉婷手指相扣,“反正你食不下咽,我早上吃得多不餓,大菜就省了。”
“行吧,”魯青瑞拉開啤酒上的拉環,灌了一口,“是不是爸媽派你打探消息來了?”
“沒有,真沒有,”娉婷握著幾顆花生,只能擺拳頭,“爸媽都沒提,是我,真想知道,放心,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告訴爸媽的,那人到底是誰?是你壓根沒追上還是她把你甩了?”
“有區別嗎?”魯青瑞捻開花生米扔到嘴裡。
娉婷拍響桌子,“區別大了,沒追上那是她沒發現你的好,甩了你是她太了解你的不好。”
魯青瑞盯著娉婷直看,“說得好像挺是那麼回事,看來深有感觸呀。”
“還行,還行,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娉婷順著散落的頭髮壓到耳朵後面,“誰呀?是我上次見過的那幾個裡面的人嗎?”
前年娉婷參加亞特蘭大奧運會,魯青瑞招呼朋友去給她加油,有男有女,十幾號人。
娉婷訓練緊張,沒多接觸,也就知道個長相。
魯青瑞喝了整整一罐啤酒,又開了第二罐,“是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