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無語了,瞥了眼眼神心虛的亂瞄,就是不瞄他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彎了彎嘴角,逗著她,“剛剛爺聽到,你說要給爺繡荷包是吧?”
武靜雅一愣,繼續心虛的垂下眼瞼,裝出一臉受傷的模樣,囁嚅道,“是的,爺,只是婢妾的繡工實在拿不出手,所以……”
希望他看在她女紅如此差的份上,放過她吧!
她只是隨口說的啊!
“嗯,確實是拿不出手!”四阿哥贊同的點頭,手中依然拿著她那塊失敗的繡帕,絲毫沒有打擊人的覺悟。
武靜雅差點沒吐血,四阿哥您可不可以別這樣毒舌,太打擊人了。
四阿哥很享受的瞅著她變來變去的臉色,本來被三哥嘲笑沒子嗣的鬱結心qíng頓時散去了不少,果然,心qíng不好,來武氏這兒最好。
“不過,看在你那麼有心的份上,爺不嫌棄你,勉為其難讓你繡一個荷包好了!”他翹著嘴角,一副十分勉qiáng的樣子。
武靜雅被噎住了,張大了紅唇,瞪圓了俏麗的眸子。
四阿哥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有心,他不嫌棄她,還勉為其難……
說的好像很委屈似地。
“怎麼,是不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四阿哥挑眉,戲謔道,看她那呆樣,心裡卻樂到不行。
口胡,她哪裡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武靜雅美麗的臉上清晰的升起來三道黑線,四阿哥不會是被什麼附身了吧?
不過很憋屈的,她不能大聲的,理直氣壯的拒絕,誰叫人家四阿哥是金主呢?
她心思一轉,想到了自己之前繡的荷包,心裡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她笑的十分開心,“是啊,爺,婢妾是在太高興了,沒想到爺,爺不嫌棄婢妾的繡的荷包,秋蘭,去柜子的第三層把我給爺繡的十來個荷包拿出來!”
太好了,她堆積的那十來個青糙樹葉圖樣的荷包終於可以送出去了。
四阿哥聞言,嘴角一僵,十來個荷包?還是她親手繡的?
四阿哥突然感到眼前一陣發黑。
秋蘭和錢嬤嬤對視一眼,兩人的嘴角抽了抽,那十來個荷包,格格也拿的出手送爺?希望爺的承受力夠qiáng大。
“是!格格!”
秋蘭一臉黑線的走到櫥櫃旁,打開了下方的一層小柜子,從裡面將格格繡的十來個荷包拿了出來,走到武靜雅面前遞給她。
武靜雅接過,歡歡喜喜的的將這些荷包放到四阿哥面前,閃亮亮的雙眸期待的瞅著四阿哥,獻寶似地的推銷她的荷包。
“爺,您看這個荷包不錯吧,這幾片紅樹葉多漂亮,這可是紅楓葉……”
四阿哥嘴角抽抽的看著武氏手裡拿著的葫蘆樣的荷包,荷包上只繡了幾片所謂的紅樹葉,再看她一臉期待的瞅著他的模樣,無語了,突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樣,爺,喜歡這個不?喜歡的話,婢妾給您系上……”
武靜雅現在很歡樂,心裡得意到不行,小樣,叫你嫌棄我的女紅,哼!看呆了吧,這些都是她的傑作,要不是她喜歡的是梅花,早就每天換一個這樣的荷包繫著了。
“不用了,爺再看看!”他拒絕的很快。
四阿哥覺得那幾片紅樹葉很是刺眼,又翻了她繡的其他荷包,其實就兩種形狀,葫蘆形狀和jī心形的荷包,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荷包,上面繡的都是五顏六色的青糙,樹葉……
他後悔了,gān嘛逗她,說要她繡的荷包……
要是他系了她的荷包,還不被他幫兄弟嘲笑死。
“不用了,這些爺都不喜歡,你給爺繡個你拿手的竹子就行,是綠色的竹子!”四阿哥再也無心翻看這些亂七八糟的荷包,抿著唇加重了‘綠色’這兩個字,免得她繡出五顏六色的的竹子。
“是,婢妾曉得了!”武靜雅有氣無力的應道,見他看不上她繡的各種漂亮荷包,心裡失落極了,暗罵四阿哥沒眼光,這些五顏六色的樹葉青糙多漂亮啊,他竟然看不上。
“爺,您真的不喜歡這些荷包嗎?”武靜雅還是不死心的推銷她的荷包。
“爺不喜歡青糙樹葉!”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太丟人了,四阿哥暗自腹誹。
“哦!”武靜雅沮喪極了,她覺得青糙樹葉很好啊。
“嗯,爺還有事,先走了!荷包的事,爺不急,你慢慢繡……”四阿哥驀地站起身,抿著唇丟下一句,帶著小林子快速離開。
那腳步,怎麼有股落荒而逃的味道捏?
“咳咳,格格,爺走了!”
錢嬤嬤突然感到很好笑,四阿哥竟然被格格嚇走了。
“錢嬤嬤,你說爺怎麼就看不上這些荷包呢,我覺得就不錯啊,顏色又多,還沒有重樣的,多好啊,要不是我喜歡的是梅花,我一天換一個系上去給福晉請安!”武靜雅嘟囔道。
錢嬤嬤聽得冷汗直流,幸好格格不喜歡,不然太丟人了。
“格格,既然您喜歡梅花,就努力將梅花繡好吧!這些青糙樹葉圖案的就收起來好了!”錢嬤嬤扯著有些僵硬的笑容勸道。
秋蘭也在一旁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