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四阿哥感到奇怪的是,從頭到尾,喜塔臘氏並沒有出現過,好像那個‘四阿哥’的後院並沒有這個一個人,
四阿哥就像個局外人似的,看著夢裡那個‘四阿哥’的一切,這一切都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太子廢了又立,大哥被圈禁,十三弟也被圈禁。
一切的發展和他現實中的一樣。
除了那個‘四阿哥’的後院。
不過令他最為震驚的是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耿氏,而且在康熙五十年,鈕祜祿氏竟然剩下了弘曆,那個叫耿氏的女人剩下了弘晝。
之前巡幸塞外的時候,是她隨時,詭異的是,夢裡的那個‘四阿哥 ’也和他現在一樣得了時疫,不過與他不同的是,那個‘四阿哥’是在五十年之前得的,他則是五十年這年得的時疫。
鈕祜祿氏同樣也照顧過他,可是後來她也染上了時疫,夢裡的‘四阿哥’比他幸運,並沒有生命危險。
而且夢裡的‘四阿哥’在鈕祜祿氏的照料下熬過了時疫,鈕祜祿氏也入了他的眼,一年後,鈕祜祿氏就為他生下了一個小阿哥,叫弘曆,三個月後,耿氏又生了一個小阿哥,叫弘晝······
看到這一切,四阿哥漸漸地感到了一絲詭異。
康熙五十一年的時候,太子再次被廢了。
跟他從那個所謂穿越的鬼魂那得知的一樣,太子再次被廢了。
之後,幾位有能力有資歷的阿哥開始蠢蠢yù動起來,夢裡的‘四阿哥’的門人戴鐸提出全面奪取儲位的計劃······
他所在意的武氏一直做了個隱形人,安靜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看到這一切,四阿哥開始有些驚疑不定了。
就在他想要看下去,到底誰是奪嫡的最終勝利者時,夢境中斷了。
一夜已經過去了,他醒來了。
看著帳篷頂,四阿哥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個夢境竟然詭異地讓他感到很真實,似乎是他的親身經歷一般。
除了後院的女人外,夢裡的一切都幾乎和現實重合了,對那個漫長又沒有結局的夢下意識有了一種猜測。
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那才是真正的史實,他如今所經歷的一切是被扭曲過的。
四阿哥閉了閉眼,想到了唯一的變數喜塔臘氏時,驀地睜開了眼,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喜塔臘氏,你到底是誰?”
他低啞地冒出來一句。
從這晚之後,四阿哥睡著後再也沒有入過這個奇怪的夢境,不過他對喜塔臘氏起了疑心,懷疑她跟那個附身鈕祜祿氏的鬼魂一樣,似乎知曉未來的一些事。
於是他暗中吩咐粘杆處調查喜塔臘氏,將她從小到大的事全都給他翻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四阿哥天天吃武靜雅熬的藥粥,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了,四阿哥的病qíng急劇好轉,開始有痊癒的跡象了。
康熙得知後,龍心大悅,召了武靜雅過去,狠狠地誇獎了一番,又賞賜她一些珍貴的玉器和絲綢布匹。
弘昐得知阿瑪的病qíng快要痊癒後,和弘時才有心思狩獵。
四阿哥病qíng好轉,即將痊癒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鈕祜祿氏又生出了別的心思。
這天,四阿哥的帳篷門前,鈕祜祿氏來了,被四阿哥拒絕接見後,不知為何竟然跪在了帳篷門口。
帳篷內的四阿哥得知鈕祜祿氏下跪後,冷眸眯起,他如何不知這鈕祜祿氏的心思?立即吩咐高無庸,不用理會。
哪知那個鈕祜祿氏也是個有耐心的,能忍的,竟然一直跪著。
半個時辰後,四阿哥得知鈕祜祿氏還在外頭跪著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高無庸看到爺那懾人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道:“奴才讓人勸過鈕祜祿格格,她 不肯起來,只是說一定要進來給爺侍疾。“
四阿哥眼神一冷,哼了一聲,讓高無庸攙扶著身體虛弱的他朝帳篷門口走去。
鈕祜祿氏見高無庸攙扶著四阿哥出來了,眼底閃過一抹欣喜,忙附身磕頭:”婢妾自請入內照顧爺,請爺成全婢妾。“
四阿哥冷著臉看著她,冷聲拒絕:”爺不需要你照顧。“
”爺,婢妾也感染過時疫,如今婢妾卻比爺早痊癒,心中不安,想近身服侍爺,希望爺能夠痊癒。“
”不必了!“
四阿哥的語氣益發地冰冷起來。
鈕祜祿氏見qíng況的發展出乎她的預料,睫毛一動,眼底不由得帶了些失望,聽到爺越來越冰冷的聲音,鈕祜祿氏心裡打了個寒顫,生怕再堅持下去會弄巧成拙,忙紅著眼睛道:”既然爺不需要婢妾照顧,那婢妾回去之後好好為爺進香禱告,祈求爺早日康復。“
四阿哥不耐煩地揮手讓她退下。
武靜雅聽說了此事後,帶了些哂笑,心道這鈕祜祿氏,她還真不知如何形容她才好······
四阿哥快要痊癒了,她估計很快就要回京城了,寶兒才兩個多月,不知現在如何了?她有點想女兒了。
兩天後,四阿哥終於痊癒了。
康熙又是一番厚賞,最後武靜雅也被康熙批准留了下來,參與木蘭圍獵。
雖然有些失望不能回京看女兒,不過女兒有錢嬤嬤和秋蘭照顧,她很放心,對留下來圍獵也沒那麼牴觸了。
正好,她也想見識一下歷史上有名的木蘭秋獮。
她不知,正因為她參加了接下來的圍獵,她的命運發生了根本xing的轉變。
第86章
四阿哥痊癒後的第一天就搬出了隔離區的帳篷,住進了新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