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府里有兩位側福晉,喜塔臘側福晉卻沒有分到一絲一毫的權利,恐怕會給主子暗中下套,還有其他格格,估計也不會服氣……”
錢嬤嬤不喜反優的說道。
主子根本不會管家,這裡面的道道十分多,她就怕主子吃虧了。
“你們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的來說好處大於害處,不是嗎?”武靜雅淡淡一笑,眯起雙眸說道。
不爭,不搶已經不適合她現在的處境了。
抬旗了,她的身份高了,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弘昐他們三兄妹著想。
“可是,主子您一回來就接掌大權,下面的奴才難免會使絆子……萬一處理不好,被喜塔臘側福晉抓到把柄什麼的,告到爺那裡去,就麻煩了……”
錢嬤嬤想到自己的主子根本沒管家的經驗,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給爺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秋蘭卻對自家主子很有信心。
“奴婢相信主子肯定能夠打理好王府。”
“不是還有你們嗎?若是我有什麼不懂的,問你們就行了!”武靜雅笑著道。
不過聽錢嬤嬤提醒,她心裡有些打鼓,畢竟她是真的沒經驗。
嘆了一聲,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總是要學的,不是嗎?
這時,武靜雅看見玲瓏急匆匆的跑來,剛站穩腳就氣喘吁吁的說道:“主子,福晉身邊的素心來傳話說,福晉要見您。”
那拉氏要見她?武靜雅微凝起眉,是為管家之事?
“爺不是說福晉不是病了,要靜養,不讓人任何人打擾嗎?”錢嬤嬤眉頭一皺。
“秋蘭,你留下來照看寶兒,錢嬤嬤,你和我一起去一趟主院吧!估計福晉是為了管家一事找我,正好我也要去一趟主院。”武靜雅眼眸微閃,站起身朝錢嬤嬤道。
“是!”
在弘昐和弘時以及秋蘭玲瓏等幾人擔憂的目光中,武靜雅帶著錢嬤嬤離開了。
在素心的帶領下,武靜雅帶著錢嬤嬤走進福晉住的主院廂房,一進去,就看到素玉和劉嬤嬤兩人攙扶起臉色蒼白的福晉那拉氏坐在chuáng榻上。
“婢妾給福晉請安!”
武靜雅中規中矩的行了禮,便轉向錢嬤嬤吩咐道:“錢嬤嬤,將我給福晉準備的那支百年人參拿過來!”
“是!”
錢嬤嬤將手中的玉盒jiāo給武靜雅,武靜雅拿過玉盒,笑著道:“這支百年人參是爺賞給婢妾補身子的,不過婢妾身子一直很好,所以用不上,得知福晉病了,就借花獻佛送給福晉,預祝福晉早日康復。”
話里話外不忘刺激一下那拉氏。
也算是為寶兒受的難收一點利息。
“咳咳……那我在這裡多謝妹妹了!”
那拉氏眼神聞言心頭暗怒,表面上卻發作不得,咽著一口怒氣,讓素心接過玉盒,虛弱的道謝。
“我病了,府里的事務也顧不上,聽爺說,將府里管家的權利全jiāo給了武妹妹,是嗎?”那拉氏的臉色雖然蒼白虛弱,但眼底卻閃過一縷凌厲,一瞬不瞬的盯著武靜雅。
武靜雅點頭,暗道,終於來了嗎?
心裡暗自冷笑,眼底的一抹譏諷一閃而逝。
被四阿哥厭棄了,還不忘想抓緊手中的權利,在四阿哥那裡走不通,便將主意打到她身上,哼!
做夢。
她就是要讓福晉失去一切,除了福晉的名頭,什麼都沒有。
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這次連寶兒一個五個月大的嬰兒也不放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奪去福晉的管家權利只是第一步。
至於那拉氏的‘病’,她已經悄悄查探過了,三分真,七分假。
看來四阿哥還是對那拉氏手下留qíng了。
“爺說福晉病了,為了不讓福晉勞累,安心靜養,爺就將府里的事jiāo給婢妾打理,婢妾雖說沒有經驗,但爺說了,不懂的可以問高公公,所以福晉不用擔心,婢妾一定會將王府打理好的,只是不知福晉何時將印章jiāo給婢妾?畢竟婢妾從明天開始就開始接掌王府,沒有印章的話,婢妾會很難辦的,總不能老是拿這些瑣事麻煩爺不是?”
末了,武靜雅還不忘向福晉討要象徵管家權力的大印,一枚印章。
順便還將四阿哥搬了出來。
看到武靜雅氣定神閒,嘴角含笑的朝她討要印章,那拉氏一口氣憋在心口,胸脯起伏不定,素心忙給那拉氏倒了杯茶,送到她口邊,那拉氏喝了口茶後,終於平靜下來了。
記起了叫武靜雅過來的目的。
於是,那拉氏整了整心緒,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