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馬上讓人去辦!”心腹嬤嬤叫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暢chūn園候著。
“娘娘,這回真的是萬無一失了吧?”
德妃冷笑一聲:“這可是五阿哥查出來的,人贓俱在,老四他推脫不了。”
心腹嬤嬤立時反應過來,與德妃相視一笑。
是啊,人贓俱在呢,四阿哥再怎麼辯駁都沒用。
兩人在這裡得意忘形,卻忘了康熙可不是好糊弄,也忘了四阿哥不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
怕是她們食惡果的時候到了。
……
快到天亮的時候,胤禛一身疲憊的帶著高無庸和弘昐他們一起回來了,打發掉弘昐他們後,四阿哥抿著薄唇,周身散發著寒氣來到雅苑,見了武靜雅盯了她半晌,頭一句便是:“皇阿瑪宣召要廢黜太子位。”
本來武靜雅以為他會說福壽膏的事,哪知四阿哥開口第一句就是廢太子的事,還被他的眼神弄的有些發毛。
不過她還是很配合的裝出一臉震驚的模樣。
“真的?皇阿瑪真的要廢了太子?”
四阿哥沒有回答,雙眸卻緊盯著武靜雅的眼睛,發現她眼底除了震驚之外,沒有別的qíng緒,心裡的鬱氣才散了一些,不過想到太子對她的親昵態度,心裡頭又不慡了,一個轉身把她壓到軟榻上,氣勢非常洶湧,霸道的固定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武靜雅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被壓制在底下,而四阿哥充滿霸道的吻讓她難以呼吸,整個人沉淪下去。
趁著四阿哥停頓的間隙,武靜雅氣喘吁吁的開口問了一句,“爺,你怎麼了?”
四阿哥盯著她嬌艷嫵媚的面容,雙眸微微一暗,翻身起來,擁著她,聲音沙啞:“太子來過,嗯?”
想到太子讓人捎帶來讚美武靜雅的話,他的臉又冷了。
武靜雅聞到他話中的酸味,不禁有些好笑,這四阿哥不會吃醋了吧?這多大點的事啊。
“幾天前和十三阿哥與十三福晉一起來的!”
“嗯哼!”四阿哥絕不承認自己吃味了,語氣酸溜溜:“太子很欣賞你,還在爺這贊了你呢!”
武靜雅瞪著四阿哥一臉要她解釋的模樣,很是無語,她好笑的勾起唇角,捏捏他的大手。
“爺,太子爺怎麼可能欣賞婢妾,太子爺只見過婢妾兩三次而已!”
四阿哥想想也是,他竟然被太子耍了,耳根不由得有些發紅,輕咳了一聲後,他轉移話題。
“福壽膏的事,你不用擔心會牽扯到爺,爺已經提前跟皇阿瑪說了,德母妃想陷害爺,沒那麼容易!”
四阿哥眼底厲色一閃而過。
武靜雅蹙眉:“可是太子爺說五阿哥查的證據幾乎全都指向爺……”
四阿哥冷哼一聲,瞅著她擔憂的面容,勾起唇角,淡淡的反問道:“你不會以為皇阿瑪就只派五弟去調查這事吧?”
原本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和德妃脫離關係,沒想到她卻送了一份大禮過來,他不抓住這個機會才怪。
是啊,她怎麼忘了康熙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現在的康熙還是很jīng明的,沒有老年的心軟和糊塗,武靜雅聽了恍然大悟,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糾結很可笑。
放下了心裡的擔憂,她看到四阿哥臉上的倦色,便體貼的開口。
“爺一整晚沒睡,先休息會吧!”
“嗯!”四阿哥也感到累了,點點頭,鬆開環著她的手,躺在軟榻上歇息。
武靜雅則去了隔壁間和寶兒玩,寶兒一直不肯開口喚額娘,她也心急,怎麼一歲多了還不會說話?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庚午,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廢。
次日,即十月初一日辛亥,康熙帝親筆朱書諭諸王大臣等。
云:“胤礽自釋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顯露。……如此狂易成疾,不得眾心之人,豈可付託乎?故將胤礽仍行廢黜禁錮。為此特諭!”
二廢太子事件如歷史上那樣發生了,十三阿哥經由四阿哥的周旋,結果卻沒有改變,被康熙圈禁到夾蜂道。
“主子!”秋蘭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怎麼跑那麼急,難道是爺回來了?”
“沒有,主子,十三阿哥出事了,被萬歲爺關在了夾蜂道。”秋蘭喘著氣道。
“那爺呢?”
“高公公派人傳話說,爺為了替十三阿哥求qíng,跪在萬歲爺殿前,可萬歲爺一直沒有召見王爺。高公公勸王爺去休息,可王爺說,他要一直等到萬歲爺召見。高公公沒有辦法,只能來求主子想想辦法。”
武靜雅沉吟了會後,決定去一趟宮裡,現在弘昐和弘時以及弘昀都在宮裡,還沒回來,估計也是跟他們阿瑪一起求qíng去了。
等她收拾好後,卻收到德妃的懿旨,宣她進宮。
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