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面這句話呢?」林舒柔將照片翻了過來。
鄭家文嘆了口氣道:「我也是昨天晚上看見的,至於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我也沒有辦法知道,她人已經去了。」
「狡辯,你說過你喜歡她,而她也喜歡你,你敢說出國之前你們之間清清白白?」林舒柔聲音大了起來。
「我敢說,我和她就清清白白的。」鄭家文抬手解開長衫領子上的盤扣,她只覺得越說越熱。
「你說清白就清白了?沒準念念的母親就是在出國前被你拋棄的,走投無路嫁了人生下念念,然後對你念念不忘抑鬱而死。」林舒柔發揮她的想像力,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鄭家文張了張嘴,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了,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還說什麼,你非要戳我的心,戳破了流血了你才肯罷休,你把我說成那樣的人,我徒勞解釋你會聽嗎?你怎麼就不肯給我多幾分的信任呢?」鄭家文很傷心,處了這麼久,她的為人林舒柔該知道才對。
林舒柔喘息著看著鄭家文道:「行啊,你不說,我想有人知道你們之間的破事,你自己現在不招供,待我從別人嘴裡知道你仔細忖忖後果。」林舒柔拿著手提包抬腳便要走。
「你去哪兒?」鄭家文站了起來攔住林舒柔。
「我去找楊徽芬問個明白,我不信她這個做師妹的會不知道她師姐的事情。」林舒柔說罷推開鄭家文就走。
鄭家文連忙追了出去。
「舒柔,舒柔,你冷靜一點。」鄭家文追出去,在街道上攔住林舒柔。
侯淑儀在二樓瞧的清楚,瞧這架勢兩個人好像吵架了。
林舒柔當街攔了黃包車,甩開鄭家文的手就坐了上去。
「師傅,快走。」林舒柔看都不看鄭家文。
「舒柔。」鄭家文見狀環顧四周沒有瞧見黃包車,追著跑了幾步無力地停了下來,就站在原地看著林舒柔所坐的麵包車跑遠,算了,隨她去問吧,左右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事林舒柔不問個底朝天她是不會罷休的。
鄭家文如此一想神情落寞地往回走,林舒柔問她,她問誰去,總不會靈魂出竅去地府問問王萍娟,為什麼寫下那句話?
侯淑儀將花澆好,便瞧見對面鄭家文回了屋,走到床邊坐下往後躺去,這人,連飯都不吃了?
「阿娘,楊媽說飯好了,叫咱們下去吃呢。」鄭向嵐站在主臥門口喊了一句便匆匆下樓。
侯淑儀往對面又瞧了一眼,轉身離開屋子。
「嵐嵐,阿娘盛點飯,你給對面公寓二樓左邊戶的陶先生送去吧。」侯淑儀將楊媽做的餛飩盛了一大碗放進提盒裡交給向嵐。
鄭向嵐提著提盒出了家門,走到二樓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