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種感情能傳染的麼?你被Emily傳染了?」叢佳意眨了眨眼睛,「不對啊,兩個女的你們怎麼結的婚?」
此時的鄭家文坐在黃包車到了眾誠大學的門口,以找劉子和的名義成功進了校門。
「威普頓現在正在實驗室呢,校長主任物理教授都陪著呢,你現在讓我帶你去不大好,畢竟你不是眾誠的老師啊,這進去怎麼說?」劉子和犯難了。
「學生想見老師,還需要理由嗎?」鄭家文不知道為什麼劉子和這麼犯難,她要一開始就知道老師在哪裡她就直接過去了。
劉子和聞言覺得自己傻了,學生見老師天經地義:「你說的有道理啊,走,走。」
劉子和帶著鄭家文來到實驗室,敲了門進去便見校長怒目而視。
「威普頓先生,您的一位學生想見您。」劉子和說罷便閃過一邊。
鄭家文抬腳進去,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老師。
「zheng。」威普頓大步走上前,熱情地抱住自己的學生,用蹩腳的中國話道:「你不是要來眾誠教書在德國的時候,我來之後這裡認識你的人沒有。」
「我的證書遺落在家裡,沒有畢業證書是沒有辦法來這裡任聘的。」鄭家文回道。
眾誠校長聞言想起了拒聘的事,臉色不太好。
「你來美國,我有個項目在美國,帶你做這個項目。」
「威普頓先生,您來一趟眾誠,還要帶走我們剛回國的人才,我們要心疼的。」眾誠校長說罷,看向鄭家文道:「之前學校規章擺在那裡,照章辦事,不要介意,待會咱們談一談工資待遇。」
鄭家文懵了,之前她說她試講一堂課,這位趙校長不答應,如今知道她是威普頓的學生了,就當場聘她了,這個社會的不良風氣竟然也蔓延到學校了嗎?乾淨的校園卻有著諂媚的做派。
鄭家文的臉色不好。
威普頓先生見學生的臉沉了下來便問道:「你......你......」你了半點忘記想表達的意思用中文怎麼了。
「老師可以講英文。」
威普頓擺了擺手道:「你講英文在我的課堂上,我來中國講你們的語言,很公平,這叫入,入......」
「入鄉隨俗啊老師。」鄭家文笑道。
「入鄉隨俗,不能你們會講語言多多,我們只會講自己的語言,百年之後,我們就要落後了。」威普頓先生笑道。
此言一出,實驗室里的人哄然大笑。
叢家。
「照你這樣說,你那個女丈夫也沒本質上的錯,戀愛自由嘛,有喜歡的人逃婚也可以理解。」叢佳意看向侯淑儀,「既然你們素不相識,她又有喜歡的人,那就成全彼此嘛。那鄭家文既然在上海,那就趕緊找啊,揪出來自己協議離婚,別管家裡頭了。」
「協議離婚?」侯淑儀喃喃道。
「今天早上的申報看了嗎?著名詩人汪海衛和妻子登報離婚了,這是民國離婚第一人,看看人家說的多好,以自由償還自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即便家裡人不同意又怎樣,人家登報離了。」叢佳意拿著報紙給侯淑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