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說她胡扯吧,有些人她還真認識,說她實話實說吧,這女人又在一本正經地胡扯,比她還胡扯。
可恨的是她不能反駁,這一反駁後面就得引出別的問題來,走錯一步,萬劫不復,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錯,萬一舒柔回來找不到她人怎麼辦?
「我和鄭家文只有幾頓飯的交情,不熟,可能鄭家文覺得沒有必要和人提起不相干的人吧。」鄭家文努力讓自己微笑。
侯淑儀一直看著鄭家文,心思百轉,良久道:「到吃飯時間了,陶先生請回吧。」
鄭家文聞言如同大赦,笑著站了起來:「鄭太太,再見。」
再也別見。
「念念,咱們回家咯。」鄭家文呼喚出鄭念,直接抱起來下了樓。
侯淑儀站在床前,看著鄭家文抱著鄭念飛一般地速度從她家裡跑了出去,躥到了對面的公寓裡。
「阿耶,你後背的衣服濕了。」到了家,鄭念從鄭家文身上下來道。
「我豈止後背的衣服濕了,我的頭髮和腦門都快被汗浸透了。」鄭家文手撐在牆上,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阿耶,你是因為阿姨親了你,你才害怕嗎?我可以不和阿娘說的。」鄭念瞧著拿著毛巾擦汗的阿耶挺可憐的。
鄭家文聞言只覺得自己流年不利,抱起鄭念放到床邊苦口婆心道:「念念,這個事情你和你阿娘說了會出人命的。」
「那我不說。」
「乖,就當這個事情不存在。」鄭家文摸了摸鄭念的頭,自己倒在床上,閉上眸子。
「阿耶,你怎麼了?」
「累啊,好累。」鄭家文從沒有這樣累過,鄭念爬過去,將小手按在鄭家文頭上,輕輕按著。
「嗯,真是個小棉襖,沒白疼。」
「阿耶,你放心,你早上盯著阿姨看的出神我也不會和阿娘說的。」
鄭家文聞言摸著左邊的枕頭直接壓在自己的臉上,要了命了。
鄭念見狀從小口袋裡取出那顆沒捨得吃的糖剝了糖紙,然後將枕頭那顆,遞到鄭家文嘴邊。
「阿耶,吃糖。」
鄭家文睜開眼睛:「哪兒來的啊?」
「對門阿姨給的呀。」
「那你自己吃吧。」鄭家文一聽對門阿姨就頭疼,「以後啊,咱們躲著對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