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文離了貴和舞台便去了聖萊西小學,這人要走背運是擋也擋不住的,在校門口剛好遇到對頭人了。
「先生說好每個禮拜除了禮拜三都和我一起走的,怎麼今天頭一天就食言了呢?」鄭向嵐站在車前詢問鄭家文,她覺得先生今天不好。
侯淑儀本來人坐在車裡,聽女兒這樣說了,便開了車門邁出左腿。
一隻修長又白皙的小白腿出現在鄭家文眼前,頓時覺得天不佑她。
「陶先生,有隱情?」侯淑儀穿了一件墨綠旗袍外搭一件針織小衫,態度很溫和地替女兒再次詢問鄭家文。
二對一,很好。
鄭家文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念念想去她小姨那裡,我沒有辦法只能送她過去。」
「嵐嵐,陶先生事出有因你要原諒她,念念妹妹又不是每天早上都要找她小姨,你後面還是可以和陶先生一起來學校的,對吧陶先生?」
「啊?」鄭家文沒想到最後會反過來問她,這個女人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啊。
「先生為人師表,不會對小朋友食言的,對吧?」侯淑儀笑著問道。
「對!」鄭家文從牙齒縫裡蹦出一個字。
「嵐嵐能有您這樣的先生是她的福氣。」
「有您這樣的家長是我們做教員的榮幸。」鄭家文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侯淑儀實在沒忍住笑出聲:「那明天早上,我們嵐嵐等著先生?」
「好!」鄭家文說出三聲調的好,透著滿滿的無力和無奈,「鄭同學,時間快到了,和我進校吧。」
鄭家文一心想和鄭太太切斷一切聯繫,可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誰叫她為人師表呢,誰叫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侯淑儀瞧著陶隱之和女兒進了校門口,這才上了車。
「太太,接下來去哪裡?」小張問道。
「去尚明製衣。」
到了地方,侯淑儀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鄭太太來了,剛好有你的一封信。」尚明製衣的傅老闆瞧見侯淑儀,連忙取了信。
侯淑儀接過信見是鄭家文母親寄來的便折好放進包里,順便從包里取出一張照片遞到傅老闆眼前。
「傅老闆,您看一下,最近照片上的人有來寄信或者取信嗎?」
「我印象里沒有見過這個人。」
侯淑儀聞言愣住了:「奇怪了,早些日子她還往無錫寄信來著。」
「往無錫去的信?叫什麼名字?」